韓可緩緩搖頭,“娘啊!你太沒有上進心了。我爹要是吃上商品糧,每天坐辦公室。
周圍都是圍著他轉的小妖精噓寒問暖,然後說我爹可惜了,這麼有能力的人咋娶了一個農村啥也不是的文盲?”
“韓鐵柱?”趙桂花咆哮一嗓子把院兒裡的雞都驚得撲棱膀子。
“爹,娘,咋滴啦?出啥事了?”韓立春作為家裡老大他得看看爹娘為啥吵架。這大晚上的,他娘一嗓子差點兒把他魂兒嚇出來。
“沒事兒,你爹放屁太臭熏著我了,睡你的得了,管啥閒事兒。”趙桂花把窗戶打開喊了一嗓子,那口氣滿滿的憤怒。
韓鐵柱,“……”他招誰惹誰了?看向小棉襖,這小棉襖漏風啊!專門坑爹。
韓可捂住嘴,她隻是想激勵趙桂花上進,但沒想到效果這麼好。
趙桂花咬牙切齒的關上窗戶,“閨女,你接著說,這犢子玩意兒以後想咋滴?”
“娘,我就是形容。那不還沒發生呢嗎?”
“不,閨女,你說的完全有可能發生。
就周建設當上大隊長,那咱大隊裡的李寡婦就圍著轉悠,就等著機會下手呢。他要不是大隊長,人李寡婦咋能看上他?
後來周建設他老婆看事兒不好後來不就整個婦女主任當當?
韓鐵柱,從明天開始,你得教我認字兒,我怕你把我賣了還得給你數錢。”趙桂花非常有危機意識。
韓鐵柱以後有沒有工作她不知道,她閨女這些話倒是提醒她了。
“娘,聽你這意思,咱大隊那李寡婦還是啥了不起的人物?一般人還看不上?”韓可被李寡婦給吸引了。
這女的雖然是農民,在大夥都掙工分養家糊口的時候,那女人經常不在村裡。
她也聽過不少關於李寡婦的閒話,說人家城裡有親戚,說啥給親戚幫忙去了。
甭管啥原因,哪怕是進城裡伺候人,那也是進城享福去了。那就是讓全大隊的女人都羨慕的。
隨然李寡婦在楊樹溝的名聲比茅坑都臭,但還真就沒人舉報,這就是人家的能耐。
就連她閨女在大隊都吃得開,李寡婦的閨女還是吳小燕的跟班之一。
這邊趙桂花覺得好好教教閨女,以免以後嫁人了吃虧,“閨女,我跟你說,這兩口子不能差太多,差太多了就不匹配了。
女人手裡那也不能沒有錢,萬一老爺們哪天要是變心了,那就讓那王八犢子淨身出戶。
就說你二嬸吧!那人幾杆子壓不出一個屁,你二叔眼瞅著住縣裡不回家。她倒好,也不管也不問。
要說她老實吧,嘖嘖嘖,還看不上咱家,也不知道得瑟個啥?男人都看不住,我看她有哭的那一天。
所以男人不能慣著,就像你爹。”說著還使勁兒瞪了一眼韓鐵柱,整的跟真事兒似的。
韓鐵柱乾脆把臉歪一邊兒不看。
這事兒整的,韓可原本是想讓她爹娘以後有好日子過,結果還整出矛盾了。那可不行,萬一她走了這倆再打起來。
“娘,我爹那人你還不了解嗎?老實,不願意說話。人家說幾句他才回一句。最最最好的一麵是他心裡關心你啊!
你不知道,那天在醫院你暈過去,我爹都嚇哭了。要想知道是不是真關心,就得看關鍵時刻。我爹那是把你放心尖兒上了。”
韓鐵柱聽他閨女說他差點兒哭了,臉蛋子當時就發燒了,棉襖漏風,確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