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夢瑤用被子蒙著頭,自從她在山上受辱之後就跑回了知青院兒,嗯!是哭著跑回來的。
知青點兒的人都上打穀場去乾活了,她根本不知道她走後發生的事兒。
後來中午大夥都回來,她把自己關在屋裡,誰叫都不出來。
於靜思發生的事兒她也就不知道了。
她心裡還在埋怨於靜思,她都被氣跑了,於靜思作為她的朋友,怎麼就不能跟著她走安慰她。
搞的自己一個人好像被拋棄了一樣。
平時白照顧她了。要不是自己顧長青這邊怎麼可能接納她?早就被人給欺負成免費小保姆了。
一個上午她就躺著,這樣也好,能歇一上午不用乾活。顧長青他們會把她那份也乾了,她可是受了委屈。
她等著顧長青回來安慰她。
睡了一覺醒過來發現炕上有人,她聞到飯菜的味兒,這是睡到中午了?
不過怎麼還有一股子騷臭的味兒,她鼻子吸了吸。這股子味兒仿佛就在她附近,她轉過身,“啊……”
於靜思滿臉纏著白色的紗布,冷不丁的把沈夢瑤嚇得尖叫。
外麵吃飯的人聽到慘叫聲,趕快放下碗衝進沈夢瑤的屋裡。
就見沈夢瑤躲在炕旮旯裡,用被子捂著身子瑟瑟發抖。
而炕上四仰八叉的躺著滿臉紗布的於靜思。眼睛和嘴露在外麵,鼻子塗了紅藥水通紅的鼻頭也露在外麵,是挺嚇人的。
不過她剛才回來眾人都見識過了,沈夢瑤啥也不知道,所以一下子身邊出現一個這樣的能不怕嗎?
而且於靜思這樣像死人似的一動不動的狀態,兩隻眼珠子睜得老大看著房頂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兔死狐悲,大家都是知青,雖然平時有些小矛盾,但到底他們是一個集體,有的也挺同情的。
好好的人早上出去,中午就毀了臉,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大小便失禁,這事兒放誰身上都彆活了。
“那個,夢瑤,這是於靜思。她受傷了。”許圓圓也是醉了,這倆平時不是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閨蜜嗎?
咋閨蜜受傷了不安慰還嚇成這樣?可見這友誼也不太牢固。
“啊?我,我不知道。靜思對不起,我剛剛真不知道是你。不是,她怎麼傷的?”沈夢瑤意識到自己失態可能讓於靜思對她有意見。
那不行,她女朋友不多,要是靜思心裡對她有了隔閡,那她在知青院兒會被女知青孤立。就像嫁到韓家的李娟一樣。
再說她以後想乾點兒什麼也不方便,有於靜思替她乾她會省很多事。
她爬過去,關切的看著於靜思,“靜思,你彆上火。這,這傷肯定能看好的。”她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信,輕飄飄的聲音顯得那麼沒有底氣。
“好不了了,好不了了。”於靜思終於像回魂了一樣,嘴裡隻說這一句話。
“怎麼傷的?”沈夢瑤回頭看向眾人,又看向沉著臉的顧長青幾人。
於靜思不是跟他們在一起的嗎?怎麼就於靜思傷了?到底發生了什麼?
“噗嗤!哈哈哈哈,我知道,哈哈哈哈……”猖狂的笑聲從屋外傳來。
不用看人他們就知道是知青點兒攪屎棍程友肆,這人中午和幾個狗腿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,飯也沒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