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青院兒也在談論韓可走了狗屎運。
於靜思正坐在一個破桌子邊兒上對著一麵小鏡子梳頭,鏡子裡的臉上,痂已經脫落。到底是留下了疤。
“韓可真是好命,我沒想到那個軍官能負責。她跳河那天被救上來我在場的。
那軍官長得可俊了,哎!要知道有這好事兒我也跳。”許圓圓羨慕的不行。
“羨慕啥?德不配位,必有災殃。她一個村姑配嗎?地位出身差太多,就算嫁過去還不是伏低做小看人臉色伺候人?
不如找一個門當戶對的。”一個短發女知青接過許圓圓的話。
“陳雯你這話就不對了,人家男方條件好,隨軍以後找個工作戶口一改,就算將來過不到一塊兒去離婚也劃算啊!
她一個啥哈都沒有的村姑啥都不怕失去,怎樣都是撿到大便宜了好不好?
要是我有這運氣,拚死也不能放過農轉非的機會。”坐在小凳子上洗衣服的一個膚色黝黑的女知青,抬頭對炕上的幾人說。
沈夢瑤翻個白眼兒,都做什麼白日夢?一個個長的醜想得美。
知青院兒六個女知青都住在這個屋裡。沈夢瑤和於靜思是一夥的,另外四個是個小團體。
女生多在一起多少有些小矛盾。於靜思還和沈夢瑤背後有幾個男知青撐腰,所以那四十個女生也不怎麼招惹她倆。
“也是,人家馬上就能隨軍離開這地方了,咱們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離婚?”
“一想到我一輩子要蹉跎在這個地方我就絕望。”
於靜思把梳子使勁兒往桌子上一摔,“你們羨慕個屁,一個頂風臭十裡的破鞋要是能讓她得逞了,那真是老天都不開眼,人家是傻子不打聽她人品?
隨便找一個問問就知道她是個什麼貨色。
羨慕啥?我等著她第二次跳河。死賤人,上次怎麼不淹死她。”於靜思越說越過分。
那幾個女知青像見鬼一樣看她,多缺德,背後咒人家死,有本事你上韓家去罵啊!
她人緣在知青院兒裡不好,女知青都不願意搭理她。也就巴結沈夢瑤才得瑟的不行。
也不是怕她,就是這個人吧她素質賊差。陳雯有一次受不了她跟她掰扯幾句,下工回來幾件衣服都被撕了。
陳雯跟她打了一架,沈夢瑤和顧長青出來和稀泥。
自從那次幾個女知青抱團取暖也不愛搭理這倆貨了。
所以於靜思剛才朝她們吼還咒人家韓可,幾個女知青對視幾眼轉了話題無視了她。
於靜思氣夠嗆,這些賤人都欺負她。她們眼瞎沒看見她是受害者是韓可害的嗎?
“你們什麼意思,是不是我臉毀了你們特彆高興?你們怎麼那麼毒?看我笑話的都不得好死,你們會遭報應的。”於靜思因為臉毀了心理都扭曲了,覺得誰都在嘲笑她,覺得全世界都欠她。
一個沒結婚的女青年臉毀了確實讓人同情,但這不是她無差彆攻擊彆人的理由,誰都不是她媽憑啥慣著她。就算她媽也沒慣著她啊。
但這次她作的太過分了,竟然咒人家不得好死。這誰慣著她,又不是啥背景身後的高官女。不跟她一般見識不等於是怕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