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連走了好幾個,於靜思心裡瓦涼,剛開始的那一鼓作氣已經散了一半,總覺得今天夠嗆。
“於靜思,你跟韓家要錢是你的事,不要連累知青院和大隊。人家楊樹溝的社員祖祖輩輩都是在這山裡打柴,還有靠山的幾個村子都上山砍柴,就是砍幾棵樹都沒人管,你算老幾啊?
隊長,書記,我們跟她是兩回事,我們可不是給她撐腰的,就是來看看她要乾啥。”陳雯立刻跟於靜思撇開關係,她們幾個本來就跟於靜思有矛盾,給她撐腰打氣?美得她。
“好,那你們既然提到賠償,我就不說彆的了,咱們就談賠償的事。”於靜思見告韓可挖社會主義牆角這事兒不靠譜,就趕快改口扯到賠償上,以免讓人揪住她不放。這可是沈夢瑤那個賤人給她出的餿主意。
“嗤,什麼叫不說彆的了,是你沒理不敢往下說了吧?”陳雯嗤笑。
韓可也笑了,“我也想看看她是怎麼把她臉上的傷跟我扯一塊兒的。”
“你敢說那坑不是你挖的?”於靜思非常惱怒,被知青們擠兌讓她惱火,這些叛徒。
韓可不否認,“是啊!我挖的,礙你什麼事了?”
於靜思,“她引來了野豬才導致我受傷。”
韓可,“那我再去挖一個,看它會不會主動找過來跳,然後看它會不會追著你跑。”
於靜思,“你不講理。”
“到底是誰不講理?要是隨便誰挖一個坑就能引來野豬那我也去挖,這於知青腦子是不是壞了?”
“可不,真會扯。”
“我就說這些文化人一肚子壞水兒吧!?”
於靜思都快崩潰了,事情根本不按照她設想的走,“那野豬為啥隻追我?”
韓可,“那你問它,我哪知道?有沒有可能是你人品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“嗚嗚嗚嗚,嗚嗚嗚,太欺負人了,沒天理了,嗚嗚嗚……”於靜思氣哭了。
“隊長,書記,看來這裡沒我事兒了,我可沒功夫陪於知青鬨著玩兒,我還得回家做飯呢。”韓可兩手一攤。
“不行,你不能走,還有事兒沒完。”沈夢瑤不讓韓可走,她還沒揭發完呢,嗚嗚嗚,怎麼能走。
她執意要走完她的流程,韓立秋就想揮開她讓韓可走。
韓可擋住韓立秋,“嗯,說,我倒是不知道我和你還有什麼事。”
於靜思抹一把眼淚,媽呀,本來毀容就有點兒瘮人,這一哭五官扭曲就不是瘮人是嚇人了。
韓可無奈,真的,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?都不容易。她是真的想跟這些知青保持距離的,一個比一個的矯情。
“你,你貪圖享樂,聽說你在家裡像大小姐似的啥都不乾,還讓家裡人伺候。
還有,你,你,”她想說韓可有小資做派,但上下打量韓可,打量完她都絕望了。她穿的比韓可好多了。
不講理也要有點兒依據啊!絕望的想哭。
“嗬嗬嗬,聽說,請問你聽誰說,人證是誰?我跟她當麵對質。
要是沒有你就是汙蔑,我可以追究到底,請把罰款準備好,我這就要收了。”韓可似笑非笑的看著於靜思,真是。不知好歹,她都要走了,要放過這個女人了,可人家自己不願意啊!
大夥都等著於靜思回答呢,哪知道她接下來的動作讓所有人跌掉下巴。
之見她轉身分開人群就跑。不跑等著罰款嗎?她上哪找人證去,找到了人家承認嗎?到時候她汙蔑韓可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。她哪有錢交罰款。
這些人轟轟烈烈的來,灰頭土臉的散了。
韓可朝於靜思背影喊,“彆跑,咱們話還沒說清楚呢。”
於靜思腳下一絆摔了一下,然後迅速爬起來一溜煙沒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