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可看見她媽放下手,‘蹭蹭蹭’就朝著院裡跑去了。
韓可趴在門上往院裡瞧,遠遠的,她看見她爸正往這邊來,韓老太和徐愛華直奔她爸去了。
親媽小跑著追了上去。
韓可舔了舔嘴唇,然後把窗子關好插好出了門崗,也朝幾個人跑去。
她現在耳聰目明,離老遠就聽見吵架了,那是一聲比一聲高。
徐愛華張牙舞爪的還想撓她爸,被親媽一個大嘴巴子給扇的原地轉了一圈兒。艾瑪!這就撕上了。
韓可腳下生風,速度太快還超車了,“……”又趕快刹車倒回來。
站在親爸身邊保駕護航,她爸雖然不糊塗,但遇上韓老太就像遇上天敵,那是沒有絲毫抵擋之力。可以說沒有趙桂花這個家得散。
剛剛在大門口被趙桂花打擊的快要入土的韓老太,一見到韓鐵柱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立刻就精神了,“韓鐵柱,你個不孝子,上班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告訴我,我可是你親媽。
你說,八百塊錢哪來的?是偷的還是搶的?”
“唐梅還是鹽梅的,你好意思說是韓鐵柱他娘?有你這樣的娘他不如重新投胎,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。
韓家的祖墳上冒黑煙了,讓你這樣的毒婦進了韓家的門迫害韓家的子孫。
就沒見過哪個親媽這麼禍害兒子的,直接就說兒子的錢是偷來還是搶來的。你這是想置兒子於死地呀,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呢?
我還說你偷呢,你不但偷錢,你還搶,你還偷人。
彆以為我不知道,鐵柱他爸剛死還不到半年呢,你就跟許老頭有一腿了。
咋的?是不是太癢耐不住寂寞?缺男人你就活不了啊?
幾輩子當寡婦當怕了沒有男人你就不行,可惜這輩子你太缺德,還是接二連三當寡婦……”趙桂花插的腰,一隻手指著對麵的娘兩個做茶壺狀,劈裡啪啦的揭韓老太的皮。那叫一個通體舒暢。
由於吵架太激烈了,就算廠房裡的機器聲都蓋不住吵架聲。
辦公室裡有很多人已經走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,這裡麵也包括韓愛黨。
他一看大事不妙,雖然離得遠,他聽不到吵架的內容,但是從肢體上來看,他媽和他妹趨於下風,這哪行啊!?
論吵架他媽和他妹怎麼可能吵過潑婦趙桂花。
韓愛黨一邊朝那邊跑一邊跟周圍的人解說,“沒事沒事,都是家事,那是我哥哥嫂子,還有我媽我妹妹。
我哥和我嫂子不大懂事兒,經常這樣惹我媽生氣,我媽是來看我的,也不知道為啥我嫂子攔著我媽罵。”
周圍的人當然信他的話了,畢竟韓愛黨在廠裡麵名聲經營的不錯,韓鐵柱是剛剛到他們廠的,有的人還不認識呢。
一臉苦相的韓愛黨,拉攏了不少人心。
一個自稱工會主席的女人已經到場,“這位女同誌,有什麼事咱們文明事文明解決,你這指著人罵就不對了,而且對方還是老人。
你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?對了,這位同誌你是誰?我怎麼不認識你?”
趙桂花看向她一笑,“這位同誌你好,我讚成你說的好說好商量,但是你隻看到了我罵她,你沒有看到她剛才是怎麼欺負我男人的。”
這個女人姓蔣,是工會主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