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立秋下午去衛生所,“老師,我要跟您請一個月的假。”
吳文州大吃一驚,“為什麼請一個月的假?”
他還以為這小子情傷未愈,準備蹲在家裡療傷,已經沒心思上班了呢。
現在多少人盯著這個崗位,就等著韓立秋出錯頂崗呢。
韓立秋前兩天因為李娟的事打擊不小,又是生病又是養病的在家裡待了好幾天,大隊裡就已經有人蠢蠢欲動說三道四了。
韓立秋,“老師我要去找李娟,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,我得給自己一個交代。
你也知道我是個死心眼兒,我每天這樣心不在焉的工作也做不好,不如快刀斬亂麻去求個明白。”
吳文州聽了這話反而鬆了一口氣,這小子雖然死心眼,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的救,“你知道李娟的住址嗎?”
韓立秋點點頭,“查到地址了。”
吳文州若有所思,“我有一個師弟就是南京某醫院的,既然你去南京,能不能替我帶一封信。
算起來他也算是你的師叔,去認認門認認人也好,既然你要走上這條路也得認識一些同行。”
韓立秋點點頭,“好。”
吳文州從抽屜裡掏出信紙,趴在辦公桌上給自己的師弟寫了一封信。
他跟這個師弟是同門,一個老師教出來的。
老師已經下放,是被一個師兄給舉報的。
這個師弟前一陣也才平反,上個月給他來了信。
並且告訴吳文州風向在改變,說不定吳文州哪天也要離開這個小地方回到省城醫院。
吳文州這次去信一個是要問候自己的師弟聯絡一下感情,另外主要是介紹自己這個學生,為自己的這個學生拓展一下人脈和鋪路。
這個小山溝關不住他這個學生,將來他會有更光明更燦爛的康莊大道要走。
信寫完了交給韓立秋,“去辦你的事兒吧!辦好了你就安心的回來給我好好的工作好好的學習,這一個月你放心,我一個人忙得過來。”
韓立秋深深的給老師鞠了一個躬,他就是個直男,又不會花言巧語。一個禮就一切都在不言中了。
他知道老師對他的好,知道老師對他的栽培,更知道花在他身上的心血。
就像吳文州說的,了斷後,他會更加努力的學習報答老師對他的培養之恩。
韓可帶著介紹信下午去了縣城。到了火車站才知道臥鋪的票也不是說買就能買的,也要找人走後門,光有介紹信還不行。
韓可花言巧語好話說儘軟磨硬泡,這才買上了兩張上下鋪的票。
是明天下午的車。
買完了票,坐上了回鎮上的最後一班車。
吃完晚飯後,兄妹兩個開始收拾東西,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,就是幾套換洗的衣裳。一個大旅行袋就裝完了。
趙桂花還把家裡剩下的錢拿出來一百,閨女塞五十,兒子塞五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