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北城以為是病人,“來來來,小夥子,請坐。”
李全往旁邊兒挪了挪,他上下打量這個小夥子,長得可真精神呐,一看穿戴氣質就不是一般人。
他現在還沒有徹底平反,當初很多同事都被下放了,而他留在了單位。
當大夫是不可能了,隻能在中醫院打掃衛生。
沒有下放是因為他當初舉報了同事,舉報有功才把他留在城裡的。
現在因為他舉報的同事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,而他因為舉報的問題一直遲遲得不到平反。
汪北城現在回到工作崗位上,而且被提拔副院長,李全的心思活絡了。
他以前跟汪北城的關係還不錯,就指望汪北城能給他調崗了。
他原來也是一個大夫,怎麼能天天掃廁所呢?
就不說工資少了那麼多,麵子上也過不去啊!
以前大家都是一樣的大夫,現在身份天差地彆,這種落差就讓他受不了。
怕丟人,他都不想上班了,但他又不能少了這份收入。所以每天上班的時候,他儘量躲著以前的同事以免自己尷尬。
他今天又跑到辦公室來找汪北城,催著他快一點兒。
“請問您是汪北城嗎?”韓立秋問道。
“啊!我是,你這是……?”原來小夥子不是來看病的。
也是,麵色紅潤,一看就身體健康,從臉上也看不出有啥毛病。
韓立秋微笑著給汪北城行了一個禮,“汪師叔您好,我叫韓立秋,我是吳文州的學生。
這次來南京辦事,老師讓我給您帶一封信。”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來信雙手奉上。
“啊!你,你就是我師兄信裡說的,那個在醫學上特彆有天賦的學生啊!?”汪北城接過來信眼睛上下的打量韓立秋。好小夥子,怪不得師兄那麼得意。
汪北城回到工作崗位以後,就給師兄弟們都寫了信報平安。
後來吳文州回信給他,信裡就介紹了自己收了一個得意的門生叫韓立秋。
說這個年輕人在中醫上非常有天賦,是他從醫這些年以來遇到的最好的學生,那是極具讚美之詞,差點把他這個學生都誇成花了。
都是愛醫成癡的人,汪北城自然喜歡這樣的後起之秀。
“好好好,我就是你師叔,哈哈哈,你的老師可是把你誇上天了,你怕不怕師叔考你,讓師叔看看你的真本事?”
韓立秋,“那是我的老師過獎了,我學醫不久,隻是學了一些粗淺的基礎知識,還望師叔指教。”
“這個年輕人是吳文州的弟子?那家夥在收學生方麵可是眼高於頂挑剔的狠,能被他選中的弟子肯定不一般。”本來要去掃茅坑的李全也不走了。
吳文州他也認識。在業內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了,特彆是吳文洲和汪北城的老師,那是國內屈指可數的幾個國手中的佼佼者。
能做這樣人的徒孫那以後一定是前途似錦。
反正也沒事兒,也沒有什麼不能對外人言的,所以汪北城就沒有讓李全出去。
接下來就是師叔和師侄的互動,兩個人一問一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