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歲歲看到沈銀花,眉頭微擰,“沈醫生不是胸外科的醫生,也管內科的事?”
宋大河是急性心梗,沒開刀沒手術,按理說應該是在心內科掛號。
沈銀花臉色有些不自然,但很快就鎮定地說:“我來替徐副院長送資料,他一會就來。”
“雲大夫,你沒事就可以離開了,彆耽誤我們會診。”
雲歲歲沒回答她,而是拿起x光片看了看,宋老爺子的肺部確實沒有明顯的結節陰影。
但現在的影像技術有限,x光成片並不能說明一切,還要結合其他表現才能確定。
雲歲歲在這方麵並不是專家,她能做的已經做了,剩下的還是要交給會看片子的醫生才行。
宋政委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,對沈銀花說:“讓雲大夫留下吧,老爺子在火車上就是雲大夫救的,她在這他也能安心些。”
沈銀花不悅地看向他,但也沒有說什麼。
雖然父親是宋政委的領導,但政委的麵子也是要給的。
很快,宋大河的主治醫師,軍區總醫院的徐副院長來了。
身後還跟著一個年紀較大的老醫生和兩個年輕女醫生。
徐尖尖看到雲歲歲,眉毛一擰,語氣不善地質問:“你怎麼在這?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?”
“尖尖,怎麼說話呢!”徐副院長低聲嗬斥。
說完又看向雲歲歲,禮貌笑道:“雲大夫是吧,久仰大名。”
徐尖尖見狀氣得直跺腳,“爸!她就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,有什麼資格站在這,怕是想偷師吧?之前在大城山的時候,她就差點藥死好多人,萬一給我們醫院投毒怎麼辦!”
聽到她這麼說,宋政委眉頭皺了皺,“徐醫生,話可不要亂說,之前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,都是郭文一人所為,雲大夫是被誣陷的,也是受害者。”
徐尖尖小聲嘟囔:“他們倆總混在一起,誰知道是不是有不正當的關係?郭文替她頂罪也不是沒可能啊!”
雲歲歲冷笑一聲,意有所指道:“眾所周知,我與郭文隻是點頭之交,不過他一直把沈醫生奉為神女,比起替我頂罪,倒是替沈醫生頂罪的可能性更大些。”
沈銀花臉色一白。
郭文被抓那幾天,她幾乎心神不定夜不能寐,還差點在救援手術中出錯。
後來塵埃落定,她好不容易鬆一口氣,如今最不想提起這件事的就是她。
她按住徐尖尖的手,“算了,咱們這是軍總醫院,誰敢投毒?而且偷師也有門檻,不是彆人想偷就能偷的,不用怕。”
“也是,某些人連工農兵大學都沒上過,還真以為能學到啥?”徐尖尖傲慢道。
她旁邊的年輕女醫生眼皮動了動,眼裡閃過不讚同。
“好了,x光片給我看看。”徐副院長道。
他看了心臟的影像,滿意點頭,然後看向其他部位,視線落到肺部時,微微頓了頓。
“怎麼了?”
宋政委觀察到他的異常,眯起眼問。
徐副院長搖搖頭,笑著道:“沒事,肺部可能有點炎症,可以先打一天消炎針。”
“您放心,國內的心臟搭橋手術技術已經漸漸成熟了,有我親自主刀,所有參與手術的醫生都是我們院的外科精英,肯定沒問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