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英聽黃秀斌說過,軍總醫院裡有個姓沈的女醫生對顧鈞有意思。
所以她來的時候,還特意往醫院的榮譽榜上看了看。
眼前這位,分明和照片上的沈醫生是同一個人。
沈銀花不明所以地看著她,“我是,你有事嗎?”
“我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程英,是黃秀斌的妻子,同時也是雲歲歲的姐姐。”程英笑得溫婉無害。
沈銀花眯起眼,她知道顧鈞和黃秀斌是同鄉,卻沒想到兩人竟然娶了一對姐妹。
不過眼前這個和普通村婦無異的女人,說是雲歲歲的姐姐,卻和雲歲歲沒有任何相似之處,未免有點奇怪了。
“你說你是雲歲歲的姐姐?”
看到她眼裡的懷疑,程英眼裡閃過一絲羞惱,便又道:“雖然沒有血緣關係,但我確實是她的姐姐。”
“不過這些都不重要,我隻是替沈醫生難過,自從來這之後,聽好多人說你破壞雲歲歲和顧鈞的夫妻感情,說你不知廉恥。”
“彆人不知道,可我卻知道,原本顧鈞和你才是一對,顧鈞甚至還為了你去雲家退親來著,是雲歲歲不知用了什麼手段,讓他不得不娶她為妻,如今她過得好好的,被罵的倒成了沈醫生你。”
沈銀花眼鏡後的眸子閃了閃,語氣有些波動:“你是說,顧鈞原本是要跟雲歲歲退婚的?”
“當然了,不信你去冰市問問,誰都知道當初顧鈞特意登門退婚,態度十分堅決。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,兩人衣衫不整地出現,他又突然說願意娶雲歲歲了。”
這都是程英後來打聽到的,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,她就沒說。
沈銀花心中騰地升起一股怒火,即便是當初遭人誤會醫術不佳,她都沒這麼憤怒過。
那是一種自己追尋了好久的東西,明明馬上就要到手,卻被人用陰謀詭計奪走的憤怒。
不過她麵上還算冷靜,直勾勾地盯著程英,“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?”
“嗐,還能乾啥,替沈醫生你不值唄!”
程英彎唇一笑,“你難道就想讓顧鈞跟雲歲歲那個無恥女人過一輩子?我可是聽說,她不僅搶走了顧鈞,在看病上也總跟你唱反調!”
沈銀花眯起眼,“你有什麼辦法?”
程英湊近她的耳朵,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通。
沈銀花神色複雜,半晌才開口:“你怎麼能保證這個方法可行,萬一她懷孕了……”
“不可能。”程英斬釘截鐵地說:“我親耳聽顧鈞他媽說的,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圓房。”
沈銀花的眼睛又亮了亮。
“我再考慮考慮。”
聽她這麼說,程英就知道,基本是成了。
她再沒了顧慮,哼著小曲去產檢,眼裡滿是快意。
另一邊,雲歲歲拍了x光片又抽了血,坐在科室門口等待結果。
她麵上看著還算淡定,心裡卻難免忐忑。
好在周韻聽說她在醫院看病,趁著不忙便過來陪她。
“我就不喜歡小孩,鬨騰又不聽話。”
周韻看著在大廳裡滿地打滾的兩個小孩,撅著嘴說:“每年過年,那些親戚家的孩子不是偷吃我的糖就是撕我的書,我都想把他們埋雪裡。”
這大概就是熊孩子受害者聯盟的一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