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鈞帶人圍堵野豬,發現這頭雌性野豬應該是帶了崽,才會冒險下山來追覓食物,性格也異常暴躁。
他打中它腦袋兩槍,彆人不知打中它身上多少,整隻豬身上都冒著血,竟然還能突破重重包圍,衝出隔離區。
看清前麵那道身影是誰時,顧鈞瞳孔驟然一縮。
跟在他身後的戴向學也大驚失色,“那不是雲大夫嗎?”
他沒敢說的是,憑野豬那體型和力道,真要撞上去,隻怕雲大夫不死也要被獠牙紮個對穿。
眼瞧著那血乎刺啦的野豬離自己越來越近,雲歲歲忍著臀部的疼痛飛速起身,抱著小姑娘就往有建築的地方跑,試圖以建築延緩野豬的腳步。
顧鈞見狀,也連忙朝同一方向跑去,並瞄著野豬的後腦砰砰又是兩槍。
兩槍全中,野豬向前衝的動作明顯一滯,哪怕跑得歪歪扭扭,它也沒有放棄的意思,好像死也要拉個墊背的。
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,其他人也不敢輕易放槍,怕誤傷人民群眾。
畢竟不是誰都有顧鈞的作戰水平,能在兩個高速移動的物體中,精準擊中正確的那個。
雲歲歲再怎麼說也隻有兩條腿,懷裡還抱著個三十來斤孩子,跑了幾百米就有些力竭。
村口的臨時糧倉隻有不到兩百米的距離,她咬牙衝刺,卻聽到野獸粗重的呼吸聲越來越近。
與此同時,一道熟悉的身影也出現在前方,身手矯健地躍過糧倉前麵的秸稈堆,朝她飛奔而來。
野豬與雲歲歲隻有一步之遙,它目露凶光,拚儘全身力氣蹬著蹄子,獠牙也朝前猛地一頂。
顧鈞大喝:“躲開!”
雲歲歲全然信任他,抱著孩子落地一滾,滾到了一旁的雪堆裡。
而顧鈞則是正麵瞄準了野豬的眼睛,在它轉頭去追雲歲歲之前,一槍打爆了它的頭。
嘹亮淒厲的嚎叫響徹天際,野豬在半空中抽搐了幾下,終於徹底沒了氣。
可它那龐大的身軀卻依舊因為慣性向前撞去,顧鈞躲閃不及,被撞出去好遠。
他是可以早點停下,可隻有這個距離,他能確保野豬必死無疑。
雲歲歲從雪堆裡起身,把孩子放在地上,連忙朝顧鈞跑了過去,“你怎麼樣?撞到哪了,有沒有哪疼?”
她給他把脈,發現沒撞到內臟和腦袋,再摸了摸四肢的骨頭和關節,也沒有太大問題,頓時鬆了口氣。
剛放鬆下來,她就感覺到了不對。
她的屁股,怎麼這麼疼?
顧鈞從被衝撞的那股勁兒中緩過來,看她擰著眉毛的樣子,立即問:“怎麼了?不舒服嗎?”
雲歲歲輕輕按了按,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。
這感覺,八成是骨裂了。
不過她並沒有跟顧鈞說,隻是道:“沒什麼事,你歇一會,他們估計很快就來了。”
顧鈞剛要點頭,突然發現自己脖子不能動了。
他抿抿唇,“我脖子扭了。”
雲歲歲剛才沒給他檢查脖子,聽他這麼說,連忙上前捏了捏他頸部的骨頭和肌肉,發現確實是扭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