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歲歲抱著電線杆子吐,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。
後麵三人手忙腳亂,哭天喊地,直接把住在一樓的宿舍管理員大娘喊出來了。
大娘看到這場景,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下手,隻能掩著鼻子問怎麼回事。
雲歲歲吐完感覺好多了,從空間裡拿出一張帕子擦擦嘴,解釋道:“我都跟她們示意我不舒服了,她們還非要拉扯我,我沒忍住就吐了。”
本來她就吐的臉色蒼白,再加上表情可憐兮兮的,完全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。
大娘看著不落忍,隻覺得這孩子身體不舒服已經夠可憐了,還被對麵三個人高馬大的欺負,真是太慘了!
她瞅了何霞三人一眼,對雲歲歲道:“行了孩子,你快上去吧,瞧你瘦的,回去喝點熱水!”
雲歲歲頓時揚起一個甜甜的笑,“謝謝大娘!”
說著,也不管那幾個掛著滿身臟物的人,蹦蹦跳跳地上樓了。
大娘雖然看不起何霞她們欺負人,我也不能任幾個孩子埋汰著,隻能把她們領去水房清洗。
一邊洗還要一邊批評:“真是造了孽了,你說你們欺負人家乾啥?人家小姑娘瘦瘦弱弱的,你們幾個也好意思!”
何霞想要反駁,可一張嘴大娘就一抖抹布,臟水差點甩進她嘴裡,嚇得她連忙閉緊了嘴巴。
她懷疑大娘是故意的,但她沒有證據。
等何霞回到宿舍的時候,其他人都已經躺下要睡了,她把門摔得哐哐響,換洗衣物也弄出很大動靜。
不等其他人抱怨,何秀月先忍不住了,“你要拆房子啊!”
何霞憋屈地抿抿嘴,卻不敢惹她,隻能憋屈著放輕了動作,又憋屈地躺到了床上。
“什麼味兒啊?”
隔壁床的孫天鳳突然出聲:“剛才洗澡誰偷懶了,沒讓大姨給搓澡?”
何霞的上鋪也道:“我也聞到了,像啥餿了似的!”
“好像就是何霞回來才有的。”不知道是誰弱弱地說了句。
剛才的記憶再次被喚醒,何霞羞憤不已,咬牙道:“你們可彆瞎說,我剛洗澡回來,洗了老長時間了,咱們班的張秋文和王雙都可以給我做證!”
她可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被吐了一身!
張秋文和王雙就是之前跟她一起的兩個女生,普通身材的是張秋文,身材高大的是王雙。
聽她這麼斬釘截鐵,又能找出證人,還挺像那麼回事的。
大家就更納悶了,“那到底是啥味兒啊?”
不過現在天冷,大部分家庭為了留住暖和氣,也都不太開窗,屋裡有點味也算正常,大家就沒太當回事。
就這麼頂著滿屋子的餿味兒進入了夢鄉。
第二天依舊不上課,雲歲歲沒再出去逛,而是去一號教學樓的圖書館看了看,又參觀了一下學校的教學環境。
都還挺簡陋的,不過也能理解。
下午的時候,班主任突然通知所有新生開大會。
雲歲歲想小睡一會都來不及,就被魏小燕和韓愛華拉去了教學樓。
古往今來,這種大會都沒什麼太大的意義,就是一些領導發表講話,對學生們進行鼓勵和告誡,然後再講一些校規之類的。
不過這個時代的大會,還有“黑五類”進行反省自糾的環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