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外。
李景隆帶領著從京營領的一支大軍,邁著整齊的步伐,浩浩蕩蕩的朝著地方軍營走去。
李景隆騎在馬上,目光深邃而沉思,一路上,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。
淮西究竟是誰在叛國呢?
這個疑問困擾著李景隆,讓李景隆感到不安和困惑,朱允熥讓自己表態,會不會是叛國的人牽扯到自己的親朋好友?
&34;公爺,您好像回宮一趟之後就悶悶不樂了,難道陛下跟您說了什麼嗎?&34;一旁的副將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李景隆原本意氣風發,充滿了自信和期待,想著這一戰平定女真,立下赫赫戰功,為自己奠定封王的基礎。
然而,當他回了趟宮中後,卻變得沉默寡言,心情沉重。
李景隆歎了口氣,緩緩說道,“我在想此番我平定女真歸來和徐允恭兩人,誰會先被封王。”
彆人不知道,李景隆卻深知自己與徐允恭之間存在著競爭關係。
自己和徐允恭兩個人,是整個淮西二代的佼佼者,正常來說那也是淮西二代的扛旗人物。
一山不容二虎,此番徐允恭隨軍出征,北定蒙古,李景隆也在思考這件事情,這莫名的競爭心,讓李景隆想和徐允恭一較高下。
李景隆自然不會將真話告訴副將,他知道朱允熥要求他明察暗訪,不能泄露真實目的,因此,他隻能用其他理由來掩飾自己的心思。
副將笑了笑,“公爺,您可是領兵北定女真,一軍主帥,而魏國公隻不過是監軍而已,就算在北定蒙古之戰中,能夠立下戰功,但也遠不及您,您肯定是年輕一輩率先封王的那個。”
這個馬屁拍得李景隆心花怒放的。
“說得對,同是二代佼佼者,而我此時已經是領兵十萬的一軍主帥,他就是個監軍,我爹比他爹先封王,我也得比他先封王,我李家得壓他們徐家死死的。”
李景隆已經開始暢享美好未來了。
副將尷尬一笑,“公爺,你爹比中山王先封王,確定不是因為你爹死中山王前麵去了嗎?因為大行皇帝執掌神器的時候,是不許異姓活著封王的。”
這話一出,李景隆臉色一黑。
你他媽的怎麼淨說大實話呢?
“在洪武二年的時候,我爹和開平王常遇春一同出征,開平王薨了之後,是我爹接替的開平王指揮權,洪武四年我爹隨中山王北伐,被封為曹國公,你認為我爹不如中山王嗎?”
李景隆眯著眼,你看著我這四十米長的大砍刀再好好說話嗷。
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。
“咳咳,沒有,沒有,末將沒有那個意思。”副將連連擺手。
你們兩家我誰也得罪不起。
李景隆傲嬌的輕哼一聲,“這還差不多,就算不論戰功,就出於我是陛下表哥的份上,我怎麼說也會比徐允恭先封王。”
“公爺,走後門被您說得這麼理直氣壯,末將也算是長見識了。”
副將撓了撓頭憨憨笑道。
李景隆臉色一黑,“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吧,駕。”
李景隆策馬和這家夥拉開距離。
繼續思考淮西叛國的事情。
……
海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