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關西王宮內,又在舉行酒宴。
說是王宮,其實還沒有大明一座侯爵府闊氣呢。
不過也能理解,誰讓他們是蠻夷呢。
宋分題抱著國王的女人坐在主位上,國王坐在側位陪酒。
“大王啊,我都玩上你的女人了,你就不怕她懷了我的孩子啊,我們中原有句古話,叫做朋友妻不可欺,你就不想殺我嗎?”
宋分題喝著美酒,看著歌舞,鬱悶至極。
自從自己來了這王宮,就沒見到兵刃,想要自裁都不行。
柱子麵前都站著人,生怕自己撞柱。
就連桌椅的邊邊角角,都包了起來,生怕自己磕到碰到了。
甚至……怕自己那啥儘人亡,還特意派了醫生在身邊。
宋分題實在是找不到什麼慘烈的死法。
畢竟如果死得不夠慘,對不起朱允熥開的條件啊。
“貴使啊,你也說了,朋友妻不可欺,我們不算朋友,那小王的妻,你自然是可以欺的了。”關西王舔著個臉道。
哼,說啥都不給你找到任何發難的機會。
你彆想給我們關西惹來刀兵之禍。
宋分題一聽這話,當即站了起來,“你竟然不拿我當朋友!我發飆了!”
說罷,宋分題直接一撩衣袍,對著關西王疵了起來。
直接疵了他一臉。
關西王臉色變幻無常,宋分題尿完之後,關西王的臉上又堆出一抹討好的笑容。
“貴使疵得好,是小王說錯話了,你剛剛說那是你們中原的古話,我們這不屬於中原,所以沒那麼多古話,貴使你想要誰的妻子都可以,小王敬你一杯。”
關西王端起酒杯,擠出一抹笑容道。
宋分題麵色古怪,自己這段時間乾的事兒也不少了。
自己還拿他王冠當恭桶,拿他酒杯當夜壺,在他王座上畫王八,玩他的女人,調戲他姐妹,把玩他們圖騰,還讓這關西王學狗叫,在玩他女人的時候還讓他在外麵守門等等等等。
但是這家夥就是不生氣咋辦?
底下陪宴的臣子都默默擦了擦眼淚。
嗚嗚嗚,大王實在是太難了,為了讓我們關西免遭戰亂之苦,竟忍辱負重至此。
大明使者簡直是欺人太甚了,竟敢如此折辱我們大王。
我們大王若不是在乎天下百姓,堂堂一國之王,豈可受此屈辱?
嗚嗚,大王,你太慘了。
“大王啊,要不你叫聲爹聽聽?”宋分題繼續作死。
讓你在你臣子麵前叫爹,如此屈辱,你肯定受不了吧?
關西王臉色一陣紅一陣黑的。
出身寒微不是恥辱,能屈能伸才是丈夫。
我忍!
我忍!
我繼續忍!
關西王當即站起來,一撩衣袍單膝下跪。
“某飄零半生,未逢明主,公若不棄,某願拜為義父!”
說罷,還哐哐磕了三個響頭。
這番操作,下麵都有臣子忍不住了,大明使者簡直欺人太甚!
竟敢讓我王……
宋分題嘴角直抽抽,“大王,你要不要這麼沒尊嚴啊,你是一國之王啊,你支楞起來啊,你外麵不是有士兵嗎?你把他們叫進來啊,把我拿下推出去淩遲處死啊!”
關西王皮笑肉不笑的道,“義父說笑了,你是我義父,那你就是王上王啊。”
特麼的,在性命麵前,尊嚴算什麼?
你問問天下蠻夷,有幾人在生命和尊嚴麵前會選擇尊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