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遠在烏思藏的李景隆大軍正駐紮於此。
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後,烏思藏已然被成功平定,但城內的局勢仍稍顯混亂。
此刻,他們隻需耐心等待著將勝利的捷報送回京城,待朝廷派遣專人前來處理後續事宜即可。
然而,令人感到詫異的是,身為這支大軍統帥的李景隆似乎並不急於將這份捷報傳往京城。
麵對此情此景,他身邊的徐允恭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,開口詢問道,“九江,如今大捷已定,為何遲遲不將捷報發回京城呢?究竟還要等到何時?”
聽到徐允恭的問話,李景隆不禁深深地歎息一聲,緩緩答道,“若是現在就把捷報發回去,那麼咱們很快就要班師回朝了。”
徐允恭聽聞此言,臉上露出不解之色,追問道,“班師回朝豈不是好事一樁?奴為何會有如此顧慮?難道你還不願班師回朝不成?”
班師回朝難道不好嗎?
李景隆苦笑著搖了搖頭,解釋道,“此次出征,不過是攻打區區兩個番邦小國罷了,以這樣的戰功而論,恐怕難以獲得封王之賞吧?滅了兩個小國,戰功怕是不夠。”
徐允恭沉思片刻,然後回應說,“這個嘛……確實不好斷言,或許憑借此番功績,你真能受封為王,但也有可能皇上認為應當讓你再多曆練一番,積累更多功勳,從而改賞其他賞賜,導致你距離封王僅有半步之遙。一切皆未可知啊!”
李景隆畢竟太年輕了。
再加上爵位又是承襲父親的爵位。
一步封王,確實太快了,李景隆還有幾十年可活,如此年輕就封王,以後豈不是封無可封?
那麼……李景隆年紀輕輕就得過上養老的生活了。
“對啊,我想封王,但是陛下肯定會認為我年紀尚輕,讓我再沉澱沉澱,我估摸著回去頂多被賞一些特權什麼的。
我先前北定女真,現在又定烏思藏和關西,陛下如果要讓我沉澱,那我可能得十年以上不得大用了。”
李景隆耷拉著腦袋。
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,自己這次回去,如果不能封王,必定要被雪藏一段時間。
一旦被雪藏,下次被想起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。
徐允恭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,“看開點就好了,我現在不也就是個國公?我還是淮西二代呢,你還是三代,你急什麼。”
徐允恭是徐達的兒子,跟李文忠是平輩兒的。
李景隆都得把徐允恭叫叔。
不過因為淮西內部聯姻,輩分亂的要死,李景隆本來屬於屬於三代淮西,可李文忠又算是一代淮西,李景隆就得算二代。
反正剪不斷理還亂。
“我可沒有你那般閒適豁達的心性啊!於我而言,必須要通過這一戰來達成封王之業!以往眾人都不願全力以赴地去拚搏,隻因大夥心裡清楚,做到國公之位已然是到頂了,然而現今卻出現了能夠封王的契機,如此難得的機遇擺在眼前,我們為何不去奮力一搏?”說到封王,李景隆的眼裡都有光。
聽聞此言,徐允恭不禁眉頭緊蹙,麵露凝重之色,反駁道,“話雖如此,但你究竟該如何才能實現封王?難不成你還妄圖以強硬手段逼迫陛下賜予你王位不成?你不是不知道陛下可不是那種會輕易受人脅迫之人呐。”
李景隆趕忙擺了擺手,解釋道“哎呀呀,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啦,我若逼迫陛下,那跟古之曹賊、董卓何異?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,隻要我在此戰中立下赫赫戰功,其功績之大足以讓朝廷上下皆認為我若不得封王便天理難容,那麼待我班師回朝之時,豈不是就能穩穩當當的獲封王爵了嘛!”
說罷,李景隆的臉上流露出自信滿滿的神情。
徐允恭卻瞪大了眼眸,“你想繼續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