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地還是沒有爭過謝天,沒幾天謝天就召集了兩萬錦衣衛,輕裝簡從,直奔朝鮮。
留著謝地一人扛著北鎮撫司的擔子。
順便挨朱允熥的罵。
“給朕把謝地叫過來!他怎麼管的錦衣衛!叫他翻個卷宗,十幾個時辰了,東西呢!”
“是,是,奴婢這就去!”
“媽的,給朕把謝地叫來!不是叫他帶錦衣衛去協同抄家嗎?結果抄家總額你也不知他也不知的,信不信朕摘了他的頂上烏紗!”
“奴婢馬上去叫。”
“謝地,你給朕滾進來!朕叫你帶人好好查查東宮下人,朕的姐姐說你錦衣衛當中有人躲在浴桶裡偷看東宮侍女洗澡!鬨什麼呢!管不好下麵的人是吧!還是說你要給錦衣衛找媳婦兒啊!信不信朕把你趕去挖煤!”
“謝大人,陛下叫你滾進去呢。”
“啊?郝公公,我是豎著滾進去呢,還是橫著滾進去呢?門檻太高,滾不進去我能站起來跨進去之後再滾到陛下麵前嗎?”
“人呢!還不滾進來,要朕請你嗎?”
反正自謝天離開之後,謝地一天最少得挨三回罵。
本來兩人管著錦衣衛,情商就低,但兩人搭夥,還能商量著呢來,挨罵也就一起挨罵。
可是謝天一走,謝地沒了個商量的人,自然就他一個人挨罵了。
但朱允熥也知道,這家夥忠心是忠心,就是沒有情商,要他辦事兒你的敞開了說,不能隱晦的點撥,因為他大概率聽不懂。
謝地晚上自己在北鎮撫司衙門偷偷抹眼淚,“謝天啊,你要趕緊把老大帶回來啊,嗚嗚嗚嗚,我今天被罵了八回了,如果老大在的話,這個罵就隻是會老大挨了,嗚嗚嗚,我現在每天過得如履薄冰啊,嗚嗚。”
哭完之後,新的一天,繼續上班。
啊不對,是繼續挨罵的一天。
挨罵歸挨罵,日子總還是要過的,謝地一天要祈禱八百回蔣瓛趕緊回來。
沒過多久,京城便迎來了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。
鵝毛般的雪花從鉛灰色的天空中飄落而下,如同一隻隻輕盈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。
整個京城瞬間被這潔白的雪花所覆蓋,仿佛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。
金陵城被漫天的風雪所籠罩,狂風呼嘯著吹過大街小巷,卷起陣陣飛雪,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旋風。
那紛飛的雪花密密麻麻地交織在一起,宛如一張巨大的白色帷幕,將整座城市都包裹其中。
皇宮也未能幸免,原本金碧輝煌、莊嚴肅穆的宮殿此刻全都被積雪所覆蓋,遠遠望去,一片雪白,猶如一座冰雪雕琢而成的夢幻城堡。
那厚厚的積雪堆積在屋頂、廊簷和宮牆上,在這冰天雪地之中,皇宮顯得格外寧靜和神秘。
朱允熥在京城坐不住了,帶著人去巡視了地區了。
一路從金陵直去遼東。
離開之前,把工作都安排好了,帶著幾個大臣去各地探望百姓,朱允熥親自看看,各地衙門把自己的旨意執行到哪一步了。
朱允熥人還沒出京城呢,皇上要巡視天下的消息就傳了出去,聽說是一路直奔山海關,在路線的那些官員不少人焦頭爛額。
這完犢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