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我做什麼?”
熊開對朱一暄的冷漠絲毫不在意,隻麵無表情地說道“百長,婦人之仁要不得,你要是能像沈逸那樣乾脆利落,現在你也能跟沈逸平起平坐,而不是被他壓了一頭。”
朱一暄冷笑出聲,“熊開,你在教我做事?”
熊開緩緩抬了抬眼皮,看向他,“百長,我不過是陳述一件事實而已,如今我已是廢人,想要報仇是不可能了,可我不願意看沈逸繼續風光下去,在我看來,您出身高貴,是朱家大少爺,他沈逸不過是個晦氣的渡江人,憑什麼當這個小都統?您難道真的甘心被他壓一頭?”
朱一暄翹起二郎腿,撐著下巴打量著眼前的熊開,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,“熊開,彆跟我玩心眼,說吧,你想做什麼?”
熊開猛然抬頭,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,“我可以當百長手裡的暗箭,替百長做事,隻要百長將來能替我出口惡氣,我也不要沈逸的命,隻要他跟我一樣!”
死不是最痛苦的,殘缺不全地活著才是煎熬,他也要沈逸嘗嘗這種被人鄙夷唾棄的滋味!
朱一暄並未因為熊開的話而惱怒,權衡利弊後,他笑了,起身和善地說道“我不知道你和沈逸之間有什麼過節,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打算摻和,但我可以給你一個翻身的機會,隻要將來我出頭,定少不了你的好處。
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,這世上沒什麼事情是錢財解決不了的,而我恰好最不缺的就是錢,你說呢?”
熊開對朱一暄的答案不太滿意,但有件事朱一暄倒是說到他心坎裡了,他需要錢,需要很多很多錢,如今也隻有錢才能彌補他失去的自尊心。
“好!成交!”
二人說定後,熊開快速離開營長,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。
秋收前,龍夏國又主動挑釁了一次。
將軍岑英範忍無可忍,下令大舉進攻。
戰場上,熊開一直盯著沈逸,看他所向披靡,心裡的恨意猶如熊熊烈火越燒越旺,反觀朱一暄這邊,又是因為白楓的緣故絆住了腳。
熊開氣得不行,大吼道“朱百長,兒女情長隻會成為成功的絆腳石,不要管他!”
白楓嚇得撲到朱一暄懷裡,對著熊開破口大罵,“狗東西,老子回頭第一個要你命!”
“夠了!彆礙事!”朱一暄大吼,惱怒地就要把白楓推開。
餘光瞥見一支箭飛來,他已經來不及躲避,隻能下意識把白楓拉過來。
“砰”的一聲,血花飛濺,白楓嘴角得意的笑容還沒消失,便瞪大眼睛倒了下去。
朱一暄也愣住了。
熊開大吼,“朱百長,小心!”
朱一暄反應過來,顧不得多想,趕緊應對殺敵。
這場戰打了一天一夜才結束。
幸存的將士回到軍營。
朱一暄看著清冷的四周,突然有些不習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