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禮緩緩坐了下來,眉頭緊鎖,“皇上這幾年賜的爵位隻有一個,永安侯!這位出身貧寒,皇上還沒登基之前就跟在皇上身邊。
聽說對皇上有救命之恩,後來還被委以重任,至於做了什麼沒人知道,隻知道琅琊國大敗龍夏國有他一份功勞,其中還有許多事情,外人不得而知,皇上冊封他為永安侯也沒人敢有異議。
聽你這麼說,還真有可能是這位,沈逸背後的貴人要真是他的話,明珠的事情就麻煩了!”
皇帝的新貴,那份量可不是岑英範能比的。
朱一暄跟著沉下臉,緊緊攥住拳頭,“堂叔,我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軍營小官,明珠犯的錯我可以替她擔著,但嶽父那邊要是被連累了”
岑禮麵色一變,惱恨地咬緊牙根,“她不過是教訓了兩個賤民而已,沈家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!”
朱一暄歎了口氣,“可能是小廝沒把情況說仔細,明珠是私闖民宅打傷良民,還雇了地痞流氓進村鬨事,而這一切正好被永安侯撞見了。
自從出事後我一直派人密切留意沈家莊的情況,那個被明珠打傷的姑娘傷得極重,被永安侯帶回皇都了,若是能治好還好說,若是治不了,明珠犯的可就是殺害良民的大罪。
我知道堂叔想說什麼,有錢能使鬼推磨,道理大家都懂,問題是明珠打傷的那個姑娘家境殷實,並不缺錢財,而且那家與岑家一樣,對女兒很是疼愛,不可能接受錢財補償。”
聽完朱一暄的話,岑禮沉底黑了臉,要真是這樣的話,他得找大哥拿主意了,現在一定不能輕舉妄動。
岑禮來了又走,屁股都沒坐熱。
朱一暄跟沒事人一樣關上大門,繼續過著低調的守孝日子。
當第一場寒霜落下的時候,蘇苔和沈逸心心念念的柯大鬆一家終於來了。
這次還跟往年一樣,他們先把牛羊趕進沈家莊。
剛到村口就有人跑去通知蘇苔。
蘇苔急急忙忙出來相迎。
“姑父,你們今年弄了多少牛羊過來?”蘇苔見了人就迫不及待地追問。
柯大鬆被她整得都跟著緊張了,“跟去年差不多,一千隻羊,五百頭牛,咋地?太多了是嗎?”
蘇苔狂搖頭,“不多不多,姑父,咱先去家裡說說話。”
搞不清楚狀況的柯大鬆幾個剛進蘇苔家,就有人給他們端了熱茶水和點心上來,這殷勤周到的勁兒把幾人都給整不會了。
“小苔,你有事說事,咱也不是外人,整這麼多怪不習慣的!”柯大鬆緊了緊衣裳,打量著一屋子的村民。
蘇苔笑得十分熱情,“姑父,我們是有個大買賣想跟你們商量商量”
當蘇苔把他們修橋的計劃說出來後,柯大鬆一群人嚇得從凳子上一屁股摔到地上。
“你你你你們要五萬五千頭牛羊?確定嗎?”
幾個人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都沒能算明白這個數量。
蘇苔好心提醒,“要是你們不著急的話可以再跑回冰原一趟,替我們收羊,我們也不讓你們白忙活,該給的辛苦錢一文都不會少。”
柯大鬆一聽,哪有不答應的道理,立馬叫上老鄉原路返回。
這麼多牛羊放在蘇苔這邊她也養不了,趕緊通知蘇春林過來弄走。
秋收結束了,天冷了,吃烤全羊的人家多了。
蘇村裡那邊一天能烤二三十隻羊,一千隻放在他那裡用不了多久就能消耗完。
牛肉她自己留著,做牛肉鍋盔和鹵牛肉都行,還能讓蘇展他們帶出去做買賣。
算算日子,蘇展也該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