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回事?”鐘肇慶夫婦與馮家人及一眾親友都陸續過來,鐘書寧早已直起腰,而鐘明月則在劉慧安的攙扶下起身。
“媽——”
她今晚特意穿了身粉嫩的裙子,如今全被紅酒毀了,周遭全都是議論聲,她膝蓋剛才摔得生疼。
委屈、難受,不甘,一齊湧上心頭。
眼淚斷了線般往下掉。
“怎麼啦,彆哭啊。”馮家夫婦也是又急又心疼,看向鐘書寧,“怎麼又是你這個女娃娃,上次就是你胡說八道,這次居然還動手了?”
馮瑞洋穿著西裝,站在一側,那雙眼睛恨不能黏在鐘書寧身上。
她太漂亮,
讓他看傻了眼。
“鐘書寧,怎麼回事?”鐘肇慶高聲怒斥。
“我都跟你說了,有什麼事,等宴會結束再說,今天是你妹妹的大日子,你就不能為她考慮一下?”劉慧安皺眉,眼底滿是怒意。
這若不是在場人太多,又都是青州有頭有臉的,隻怕鐘家人就要動手了。
“考慮?”鐘書寧低笑著。
“為她考慮,那誰為我考慮?”
“那你就故意使絆子,讓你妹妹摔倒?”鐘肇慶怒聲道。
“所以被潑了酒,我就活該受著?”
“我原本坐在這裡,並未主動去招惹她,有句話怎麼說來著,先撩者賤!”
鐘肇慶夫婦齊齊愣住。
這還是……
他們認識的那個鐘書寧嗎?
短短數日,她就好像變了個人,以前的她,甚至不敢跟他們高聲說話,現在不僅跟他們頂嘴,還敢出言羞辱他們的親生女兒。
簡直是想造反!
鐘肇慶礙於人多,緊咬著牙,“鐘書寧,你彆以為人多,我不敢拿你怎麼樣!”
“要不你再把我趕出去一次?”
趕?
馮家夫妻倆和一眾親友麵麵相覷,因為鐘肇慶夫婦說的是鐘書寧因為婚約原因,主動離家出走。
“你彆以為我不敢!”鐘肇慶恨得咬牙。
“說到底是沒有血緣關係,即便一起生活二十年,依舊不疼我。”鐘書寧說得隨意。
李塏就站在不遠處,垂眸給賀聞禮發信息,因為剛才鐘書寧沒接電話。
“鐘書寧,你今晚就是故意來搗亂的吧。”鐘肇慶還想借著接風宴,好好和一些老朋友聯絡感情,對他公司以後開展業務肯定有助益。
總不能讓一個臭丫頭給攪和了。
周圍議論聲已經越來越大。
這圈子裡,誰家沒點醃臢事。
在外養小情兒,弄出個孩子的也不在少數,隻是沒擺在明麵上罷了。
但鐘家的內部矛盾,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麼回事,隻是如今是攤開了而已。
大家自然指指點點,當熱鬨看。
鐘肇慶很好麵子,臉色已然鐵青。
“爸,我沒事的,您彆跟姐姐吵了,好多人在看著。”鐘明月滿臉委屈,卻還強撐著說沒事。
“我就是不小心弄臟了姐姐的裙子,她生氣也是應該的。”
“大不了,我賠她一件就是了。”
鐘書寧冷笑“賠?你賠得起嗎?”
“我大概是賠不起的,可這麼昂貴的衣服,姐姐又是怎麼弄來的?”鐘明月滿臉好奇,“你應該沒這麼多錢吧?”
言語之間,滿是暗示。
如今的社會,如果一個漂亮的女人,忽然間變得有錢,難免不讓人浮想聯翩。
“上次……”鐘明月抹了抹臉上的淚痕,“不是有個男生跟你一起嗎?你們還一起逛街買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