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瑞洋被賀聞禮收拾過,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臟話,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,居然說了句“對不起。”
隨後匆匆離開。
賀聞野摸了摸鼻子,這位馮公子之前不是挺高調?
還是他哥手段了得啊。
就一次,居然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
想著之前在醫院碰見過鐘明月,她麵部紅腫厲害,難道也住這裡?
居然都沒碰見過。
鐘明月比鐘書寧晚一點住院,院方又不傻,這兩人在接風宴上鬨得沸沸揚揚,人儘皆知,就算在同一個病區,也會把兩人病房分隔開,儘量不讓他們碰見。
鐘書寧這兩天一直在床上躺著,發燒反反複複,醫生開單,讓她抽血做個化驗。
病房,不需要自己去抽血,會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前來抽血,送去化驗。
等護士來的功夫,她看向正專注工作的賀聞禮。
注意到她的視線,他抬頭看過去,“有事?”
鐘書寧搖著頭,“我最近考慮很多,還是決定做手術。”
這是大事。
她與賀聞禮的這層關係,肯定要告訴他。
“我手術住院期間,肯定沒辦法配合你,所以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還有,”鐘書寧抿了抿唇,“最近有個比賽,我想去參加。”
賀聞禮通透,自然明白她的想法。
自從腿傷後,她就沒參加過比賽,再小的手術都有風險,也許她就沒辦法繼續跳舞,這輩子都無法再站上舞台。
“決定好了嗎?”他緊盯著她。
鐘書寧認真點頭。
“那就在身體允許的情況下,好好準備。”
她覺得
賀聞禮就是天底下,最最好的人。
——
另一邊的病房內
馮瑞洋到時,父母都在外麵,他想進去,卻被攔住。
“你鐘叔他們來了,正跟明月說貼心話,彆進去打擾。”馮母說道。
病房內的鐘明月不停抹眼淚。
“好了,彆哭了,都是爸媽的錯,你這眼睛可不能再哭了。”劉慧安瞧著女兒的模樣,也是心疼得紅了眼。
“我知道,沒有一起生活過,你們根本就不愛我。”
鐘明月抽泣著,“肯定覺得我丟人。”
“是,我沒上過大學,沒文化,不如鐘書寧長得好看,還做出那樣的事,你們不想要我也正常。”
“但我隻是太想幫你們了。”
“好了,媽媽都懂。”劉慧安撫摸著女兒的頭發,“爸媽沒有不要你。”
“你們明明……”
鐘肇慶輕咳一聲,“那天在賀聞禮麵前,隻是因為我知道,他是故意的,而且他根本不可能報警,所以才沒答應他的要求。”
“是嗎?”鐘明月微垂著頭,顯得可憐兮兮。
“其實你們做出什麼選擇,我都能理解。”
“自從知道找到親生父母,我是真的很高興,但從我踏進家門開始,我就很自卑,我不會左右逢源、交際應酬,做事說話,經常惹人笑話……”
鐘明月低嘲著“我根本就不該回去。”
“畢竟……”
“這個家,並沒有那麼歡迎我。”
“明月,你說的這是什麼話!誰不歡迎啊!”劉慧安皺眉。
“從我回家到接風宴,為什麼弟弟一直沒出現?”
“這……”
鐘家在收養鐘書寧的第二年就生了個兒子,但鐘明月沒在家裡看到弟弟的一張照片,甚至都沒人提起。
隻聽傭人說,在國外。
鐘家最近出了很多大事,他居然都沒回來,越想越詭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