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書寧原本正抄水洗臉,就聽到有人衝進病房的聲音,“鐘小姐,你在嗎?”
“嗯?”
她從洗手間出來,就看一個護士氣喘籲籲地指著外麵,“你趕緊去看看吧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就那個鐘明月說你的不是……”護士喘著粗氣,呼吸均勻些才繼續說道,“惹得賀先生不快,讓人動手打了她。”
“是嗎?”鐘書寧擦拭著臉上的水珠,“打得怎麼樣?”
“挺嚴重的,你趕緊去看看吧。”
能住在這個病區的,多是青州的權貴家庭,大家都很識趣,有些乾脆躲回病房看熱鬨,根本沒人敢去勸架。
這醫護人員見狀,也是懵。
都是他們惹不起的人,隻能去找鐘書寧。
“你彆急。”鐘書寧慢條斯理隨她出門去,在心裡感歎,這鐘明月真的腦子有病,好端端的,招惹賀聞禮乾什麼?
一次不夠,居然還來第二次!
她是真欠揍。
當她趕到的時候,掌摑已經停止。
李塏下手重,不留情,鐘明月的臉本就在恢複期,這回……
又被他給打爛了。
兩側嘴角都在滲血,麵部充血紅腫,指痕清晰可見。
她甚至連說話都困難,癱坐在地上,眼淚不停往下掉。
“怎麼回事?”鐘書寧不明所以,隻看向賀聞禮。
賀聞禮“嘴欠。”
“唔——”鐘明月此時嘴腫得離開,口腔裡滿是血腥味,竟一時都說不出話。
鐘書寧點了下頭,賀聞禮隻垂眼看她“你怎麼出來了?餓了?”
“還好。”
鐘明月臉疼得厲害。
她都不記得被抽了多少下,此時整張臉都是麻的。
自己都被打成這樣了,他居然隻關心鐘書寧餓不餓?
簡直侮辱人!
他們眼中到底有沒有自己。
而此時,聞聲趕來的馮家父母到時,他們把鐘明月當親生女兒養了多年,自然疼愛,馮父更是直言“我要報警,你們也太猖狂了,簡直目無法紀!”
“行,那就把之前的事,一起跟警察說。”賀聞禮看著鐘明月。
目光對視,她隻覺得一股涼意爬滿後背。
他指的之前的事,就是自己脫衣服勾引他。
不可以,
這絕對不行!
“不——”她急忙阻止拿出手機要報警的養父。
“芳芳,你彆怕,隻要警察來了,我不信他敢這麼狂,他們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。”馮母也是滿目心疼。
“彆,彆打。”鐘明月說話困難,“我們……我們就是鬨著玩的。”
“你在說什麼啊?”馮家父母都傻了。
“我沒事的,真的沒事。”
鐘明月說著,雙手撐地,急忙起身,“彆打,不能報警。”
“你到底在怕什麼!就算他再也權勢,也大不過法啊。”馮父都急死了。
這種糾紛,隻要鐘明月不追究,就算警察來了也沒用。
吃瓜群眾恍然。
之前還以為賀聞禮敢這麼做,是覺得鐘明月不敢招惹他及背後的賀家。
原來,
她忌憚的不隻是這些。
賀聞禮真是把她拿捏得死死的。
這頓打,是打了也白打。
賀聞野咋舌。
所以說啊,你惹大魔王乾什麼呢?
簡直是個白癡!
鐘明月今天出院,作為親生父母,鐘肇慶夫婦自然要來接女兒回去,到病房沒人,電話不接,前往護士站詢問,才知道出了事。
當兩人趕到時,馮父一把就攥住鐘肇慶的胳膊,“你趕緊勸勸芳芳,被人打成這樣,居然還不讓我報警,你們鐘家不是在青州很厲害,你不是說,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