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書寧看向馮瑞洋,“盜竊數額小,才有私了的可能,你的數額太大,已經達到立案標準,就算鐘家想放過你,警方也可以立案追訴。”
她說著,看向民警,“警察同誌,我說得對嗎?”
民警點頭。
“哥,你少聽她胡說。”
鐘明月見馮瑞洋麵如死灰,急忙扯了扯他的胳膊,“他們是故意嚇唬你的!”
“你滾開——”馮瑞洋一甩手,鐘明月跌在地上,他看著警察,說道“不關我的事,我隻是負責銷贓,偷東西的是她!”
他手一指,鐘明月氣得爬起來,朝他衝過去!
“胡說八道!”
鐘明月想打他,想堵住他的嘴。
馮瑞洋可不想坐牢。
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,人都是自私的。
他畢竟是個大老爺們兒,見鐘明月衝過來,一把扯住她的胳膊,伴隨著巴掌聲,她隻覺得臉上如火燒,隨後,又被他一把推開。
“真不是我偷的,都是馮芳芳偷出來的!”
“她怕被人認出來,就讓我拿去銷贓,說拿到錢,分我三成。”
“馮瑞洋!”鐘明月從地上爬起來,“說吧,鐘書寧到底給了你多少錢,讓你汙蔑我?”
“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。”
馮瑞洋一聽說無期徒刑,都快嚇尿了。
“你快閉嘴吧,還不是你,說鐘家快破產了,又把大部分財產轉移給鐘明曜,不給你,說他們偏心。”
“又說整容沒錢,才想拿珠寶出去變賣。”
“而且你當時跟我說,這是你媽送你的東西,你沒說是偷的啊!”
“要知道是偷出來的贓物,我怎麼可能幫你拿出去賣!”
馮瑞洋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,自然知無不言。
這番言辭,算是認下了珠寶失竊,與他是有關係的。
鐘肇慶愣在原地。
劉慧安內心在遭受巨大衝擊後,難以置信地看向女兒,“明月?”
“媽,你不相信我?”鐘明月從地上爬起來,“我哥是個什麼玩意兒,你們都知道的啊。”
“整天在外麵混吃混喝,還賭博,你們給我們家的兩百萬,早就被他揮霍一空。”
“他還曾伸手找我要錢,被我拒絕了。”
“我估計,肯定是因為這個原因,他才想偷珠寶,又怨恨我不幫他,才想把臟水潑到我身上。”
馮瑞洋瞳孔地震,“馮芳芳,你可真能編故事。”
“媽,你之前說過,會把珠寶留給我,這些以後都是我的東西,我又怎麼可能要去偷呢?”鐘明月說著,紅了眼。
“算了,如果你非要信他的話,我怎麼辯解都沒用。”
“就讓警察把我抓緊去坐牢吧!”
“反正自從回到這個家,我的生活就變得一團亂,外麵的人都說我不要臉,罵我是賤,估計你們也覺得我丟人。”
劉慧安見到女兒哭哭啼啼,心疼極了。
況且,與之對比,她顯然更相信鐘明月的話。
馮瑞洋都急瘋了。
他又不是巧言善辯的人,又不像鐘明月這樣說掉眼淚就能哭出來。
這時,鐘書寧忽然冒了一句“其實,我也更願意相信鐘明月所說的話,這些珠寶,恐怕就是馮瑞洋偷的。”
“臥槽,你特……”馮瑞洋想罵人。
這種時候落井下石!
你倆不是死對頭嗎?
隻是李塏給他遞了個眼色。
他嚇得肝膽俱裂,又悻悻然縮回了脖子。
鐘明月卻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