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他們的出現,江晗心下詫異,就連賀淩洲在此之前都不知道她今晚想乾什麼,母親和表弟未免來得太早了……
她隨即看向鐘書寧。
鐘書寧衝她笑著,裝傻充愣。
她原本並不知道江晗叫了幫手,還以為就她們兩人要往上衝,許令豐再怎麼說,也是個男人,如果真的動手,她們不一定占優勢。
自己沒打過架,真到了薅頭發那一步,她也怕拖後腿。
所以偷偷通知了賀聞禮。
沒想到他會把舅媽給帶來。
胡夢胳膊被弄得脫臼,臉上血色儘褪,疼得眼淚啪嗒往下掉,卻在看到江蘊儀時,又驚詫得不敢吱聲。
“看起來,你們感情很深啊。”
江蘊儀與許令豐曾經也恩愛過。
眼前的一幕,
好似在她早就乾涸枯萎的心裡又放了一把火,將最後那點殘餘感情都燒得一乾二淨。
“蘊儀……”許令豐也是心虛,“能不能先送她去醫院,剩下的事,我們單獨聊。”
“聊離婚?”
“你要什麼,我都答應!”
“如果我不同意離婚呢?”江蘊儀在笑,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,“那她就永遠是個見不得人的小三,而你們的孩子……”
“注定要當私生子!”
“一出生,就被人唾棄。”
“江蘊儀!”許令豐皺眉,“夫妻一場,有必要鬨得這麼難看嗎?”
她笑著,信步進屋,打量著屋子。
目光落在放著蛋糕蠟燭與紅酒的桌上,手指從高腳杯口滑過,“過得挺浪漫啊。”
“她胳膊脫臼了,必須送她……”
許令豐話沒說完,江蘊儀端起紅酒,直接潑在兩人臉上,胡夢驚呼一聲,兩人抱得更緊。
“江蘊儀,你又來發瘋?”
“我不應該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有人睡了我老公,懷了他的孩子,我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?”
“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,你素來通情達理……”
“抱歉,我今天也想撒回野!”
江蘊儀也是憋了太多年,她拿起放在桌上的蛋糕,直接按在許令豐的臉上,“外麵的東西好吃,你就多吃點!”
胡夢大驚失色,就連江晗都愣了下,隨即開口道“你們是小晗叫來的人吧,都彆愣著,這個家裡,能扔的扔,能砸的……”
“都給我砸了!”
賀淩洲手下那幾人看了他一眼,得到許可才衝了進去。
胡夢一隻胳膊受了傷,無法阻止,而且她此時正用手扒拉黏在許令豐臉上的蛋糕,急得眼睛都紅了。
蛋糕上都是奶油,怎麼可能擦得乾淨。
勉強把蛋糕胚弄下來,各色奶油黏在臉上,許令豐此時就像個小醜。
“江蘊儀!”他發了瘋般,“你讓他們住手!”
眼睛通紅,眼底滑過寒光,露出鋒利的殺機。
他氣得恨不能上去打她幾巴掌泄火。
可賀聞禮在!
賀淩洲與賀聞野畢竟小些,嘴上不饒人,或是動動手。
但他不一樣。
賀聞禮給他的感覺,一直都是
一身寒光戾氣,不提刀,也敢殺人那種!
“這裡的每一樣東西,都有我的一半,我想砸就砸,想毀就毀,生氣、不甘,那你就報警吧,反正事情鬨大了,丟人的也不是我。”
她臉上笑容微變,眼中的光卻冷若寒霜。
原來,
沒有了愛,一個人真的可以變得如此麵目可憎。
許令豐咬了咬牙,“你不是找了律師,想跟我談離婚嗎?明天就簽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