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廳內靜得詭異,麵對母親探究的目光,許令豐滿臉憤懣,“是胡夢說的?”
“這賤人,簡直是胡說八道。”
“故意給我潑臟水,想讓我們家永無寧日!媽,這種鬼話您信嗎?我跟令頤感情有多好,您是知道的啊。”
老太太點頭,“我也不信,但她發誓賭咒。”
“這玩意兒可信嗎?如果小妹的死,真的跟我有關,我出門就被車撞!”
“行了,也不嫌晦氣!”
老太太歎了口氣,看向江蘊儀與江晗,“既然令豐已經知錯,並且受到了教訓,這次的事,要不就看在我的麵子上……”
“蘊儀,你是個好孩子,你放心,我肯定會補償你的。”
她說著,又給兒子使眼色。
許令豐急忙道歉。
江蘊儀垂頭不說話,顯然是不願意,江晗則冷哼著,“奶奶,他還想殺我!”
“我沒有,就是嚇唬嚇唬你。”許令豐急忙解釋。
“聽到了嗎?他畢竟是你爸爸,怎麼可能真的和你動手。”老太太皺眉,“你這脾氣也該改改了,總這個樣子,以後怎麼找對象。”
“受不了我這脾氣的……那我寧願終身不嫁!”
“你這孩子,說什麼渾話。”
“我就這個樣子,您要是想接納他,那是您的事,我反正受不了。”江晗看向江蘊儀。
“而且胡夢說的話,未必就是空穴來風,他都敢對我揮刀,對姑姑也未必有什麼真感情。”
“我要走了,媽,您走不走?”
見母親沉默,江晗氣得臉色鐵青。
抓起包就驅車離開老宅。
老太太歎了口氣,“這孩子的脾氣,實在太大。”
許令豐無奈歎息,“是我讓她太失望。”
“我讓人給你燉了湯,你最近都瘦了。”老太太歎了口氣,“我希望你以後跟蘊儀好好生活,這次的事情,實在是你太過分。”
許令豐連聲點頭。
——
許令豐被接回許家,圈內最關注的,還是賀家的動向。
畢竟,賀聞禮已經放出消息,要跟他斷絕關係。
之後的幾天,賀家倒是風平浪靜。
賀聞禮與鐘書寧都住在老宅,平時兩人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業,但也順遂平靜。
可賀聞野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,
他想知道,是不是要發生了什麼事,就旁敲側擊地詢問大哥,“哥,你跟嫂子最近為什麼總住老宅?是不是有什麼特彆的事?”
賀聞禮睨了他一眼,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
“前幾天,許家外婆不是還來了?”
“沒事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“管住你的嘴,少打聽,少說話。”賀聞禮說著,又看了眼賀聞野,“外婆來家裡的事,你跟誰說過?”
麵對大哥核善的眼神,賀聞野嚇瘋了。
隻尬笑著“誰都沒說,我跟彆人八卦這個乾嘛。”
他後知後覺,才想起告訴了小叔。
都是自家人……
這也沒什麼吧!
而這段日子,為了博得江蘊儀的原諒,許令豐簡直像一隻舔狗,鞍前馬後伺候她。
甚至,在老太太的授意下,將名下僅有的一些資產、包括之前給胡夢的所有東西,全都給了江蘊儀。
並且注明
是夫妻間自願贈與。
也是表忠心的一種手段。
兩人間的夫妻財產,想徹底厘清不容易,經由這件事,許令豐也不要了。
不過江蘊儀還是堅持離婚。
說這是江晗的意思。
離婚不離家,
如果他表現好,以後複婚,照樣過日子;
如果死性不改,也省得再糾纏。
許令豐自然不想,但眼下的情況,他必須事事配合。
反正母親已經重新接納自己,以後整個許家都是他的,也犯不著計較眼前的得失。
母親也一直在告誡他
眼光,要放長遠。
之前出事,兩人就申請了離婚,距離婚冷靜期結束,還有一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