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衝她笑了笑“多謝提醒。”
鐘書寧隻淡聲笑著。
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,莫名……
有些熟悉。
可她清楚地記得,自己根本不認識這樣一個人,就是他臉上這些疤,但凡見過,肯定記憶猶新。
魏朗卻沒打算走,看著她的腿,“你是腿受傷?”
“嗯。”
這裡患者多,互相交流病情是常有的事。
“我的手,傷了很多年,有時拿東西,經常手抖。”魏朗說著,還給捋起袖子,給鐘書寧看了眼。
他手腕處有術後留下的疤,看起來,應該做了不止一次手術。
“不過我再怎麼複健,也沒什麼用,隻能緩解兩日,過幾天手該抖,還是會抖。”魏朗說得自然。
鐘書寧瞧他年紀,應該不到三十。
因為什麼傷得這麼重?
車禍?還是其他意外?
在這裡,比他傷得更重的也有。
“你好好鍛煉,這腿應該能恢複得很好。”魏朗衝她笑著。
鐘書寧也禮貌性地衝他笑了下。
她笑起來,眉眼一彎,那雙荔枝眼就更好看了。
盈盈春水般,又清又亮。
離得近些,魏朗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橘柚香,不似市麵上那些香水的味道,清新好聞,又不膩人。
隻是她一笑……
魏朗就覺得在哪兒見過她!
卻怎麼都想不起來!
李塏隨時會回來,所以魏朗沒久留。
就好似簡單的病友交流,鐘書寧並沒放在心上,待李塏回來,清潔完地麵,她又進行第二輪複健。
魏朗盯著她,越發肯定,自己絕對在哪裡見過她!
尤其是那雙眼睛,
很特彆!
雖然自己身邊的女人如過江之鯉,但眼睛這麼漂亮的,很少。
魏朗可以肯定,自己絕對見過她。
但鐘書寧是青州人,在此之前應該很少來京城,她又不像玩咖,應該不會經常出入酒吧或者夜店。
究竟在哪兒見過!
回家後,魏朗翻找出之前讓人查的資料。
全都是鐘書寧在青州時的一些公開信息。
他沒細看。
上學時都不愛讀書的人,哪兒來的耐心一頁頁翻資料。
當他翻到其中一頁資料時,瞳孔倏然放大。
是她……
他猛然想起多年前的事,賀聞禮的那張臉再度浮現在他腦海中,冷靜、凶悍、狠厲到近乎無情。
他一直認為,與賀聞禮結怨是偶然。
沒想到,
竟是因為她!
那時候,賀聞禮就喜歡她?
這些年,身邊沒有一個異性,難道是為她守身,真沒想到,以手段淩厲狠辣著稱的賀聞禮,竟然還是個癡情種。
他大笑出聲。
當年把自己弄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,圈內都說他活該,踢到鐵板,賀聞禮是替天行道,收拾了他。
可他們哪裡知道……
賀聞禮這麼做,可能就是為了一個女人!
女人?
玩玩就可以扔的東西。
賀聞禮你居然為了個女人,把我弄成這樣,我這輩子都毀了,原因隻是個女人?
原來,她才是罪魁禍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