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外,醫院內
鐘明曜手上打著吊瓶,另一隻被壓斷的手,拍了片,骨折無疑,手術時間定在明天。
“爺,那群人跑去聚會轟趴,畢竟未成年居多,口風沒那麼嚴,我托人打聽,探聽到了一些事。”陳最壓著聲音。
賀聞禮臉色寒沉。
他繼續道“說是有人找到他們,給了他們一百萬美金,買鐘明曜一條手。”
“他們不認識雇傭之人。”
“彙款賬戶是國外的,持有人是個老婦人,應該是假戶頭。”
賀聞禮點頭。
“應該不是鐘家的債主,鐘明曜在國外也沒跟人結怨……”陳最分析著。
醫院內不能抽煙,他手中的煙盒已經被賀聞禮揉爛,他沉默著,眼神晦暗危險,好似黑暗中蟄伏隱忍的狼。
“故意斷手?”陳最咬了咬牙,“您說為什麼偏偏是手?如果想廢了他,有很多種方式。”
強調廢隻手,太刻意。
倒像是故意挑釁!
兩人說話的時候,床上有了動靜,鐘明曜睜開眼的時候,左手劇痛,被固定著,無法動彈。
“醒了?”賀聞禮上前,“已經給你輸了止疼藥水。”
“姐、姐夫……你怎麼來了?”
“出了這麼大的事,我不該來?你把我當外人?”賀聞禮給他倒了杯水,扶他起來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傷害你的人已經被警察抓了,他們會付出代價。”真實情況,賀聞禮沒打算跟他說,先讓他安心養病。
“他們為什麼?”
“一群鬼火少年,無聊找樂子,剛好遇到了你。”
鐘明曜眼神暗淡,簡直是無妄之災。
“先給父母和你姐打個電話,他們很擔心你。”賀聞禮將他手機遞過去。
他打電話時,賀聞禮將他的檢查報告發了份給呂培安,讓他幫忙看下,如果他有空來親自做手術,自然更好。
而此時的京城
室外枯葉顫枝,冷風蕭瑟,夜店內,舞台上穿著清涼的男男女女正賣力演出,炫目的燈光,昏暗迷離。
包廂內,桌上擺放著各種昂貴酒水,眾人狂歡時,都小心翼翼觀察坐在角落的男人,他正跟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接吻。
待女人跨坐在他身上,試圖幫他解衣服,手指不斷往下……
試圖挑逗,
卻被他直接推開。
“魏少?”女人眼神迷離。
“滾——”
那一瞬間,魏朗腦海中居然浮現出鐘書寧的那張臉。
女人正上頭,猝然被潑了盆冷水,怔了很久,才坐在一邊。
眾人不敢說話。
魏朗起身,嘴角帶笑,“大家繼續玩,今天全場消費我買單。”
大家歡呼著,他卻轉身就走。
“魏少,走這麼早?”
“手疼,明天要去醫院。”魏朗揉著手腕。
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鐘書寧的表情,她可能紅著眼,怕是在家哭得不成樣子,根本沒心情去複健。
當他第二天到康複醫院,在訓練大廳第一眼就看到了鐘書寧。
室內開著熱風空調,她穿得少,腰肢纖細,一手可握,正笑著跟醫生交談,好似完全沒受影響?
是沒收到消息?
不可能!
鐘明曜是學生,身上又沒什麼錢,無論是學校還是醫院,都會聯係家人。
她就好似無事發生般,依舊做著自己的事。
“姐——”
有人喊她。
魏朗急忙往邊上閃躲。
今天陪她的,居然是賀聞野,手中拿著兩杯果茶,供她挑選。
“我排了很久的隊,真沒想到醫院附近的咖啡店生意這麼好。”賀聞野抱怨,“不過咖啡特彆香,你嘗嘗,沒給你加糖,不過加了點奶。”
“謝謝。”鐘書寧坐下喝咖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