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落差點兒忘了,還有個被女鬼纏上的盧總正在水深火熱裡呢。
盧總也算幸運,在拍賣前遇到了薑落,沒有卷進那場社死的風波裡,被卷進去的那幾個人已經開始閉門不出了。
薑落接起了電話,說道“喂,我是薑落。”
電話那端傳來盧總急切的聲音“薑大師,是我,我是昨天的盧利群,您還記得我嗎?”
薑落答“嗯,記得,被原配夫人怪罪的那個。”
盧總道“正是正是,薑大師,求求你快來救救我吧!昨天晚上……她又來了,我住了酒店,她還是找來了。我看到她下身都是血,流了一地。問她到底想乾什麼也不說話,隻是哭,嚇的我一晚上也沒敢合眼。”
往常的時候,盧利群在家裡實在睡不著了,就會去酒店開個套房,倒是也能睡上幾個小時。
現在卻連酒店都住不成了,這讓一連好幾個月都沒睡好的他十分恐懼,再這樣熬下去,就算不猝死身體也熬不了幾天了。
薑落道“盧先生你先彆著急,你發一個定位給我,我馬上過去。”
盧利群把家裡的定位發給了他,再三的感謝薑落,拜托他不論如何也要在今天幫他把問題解決掉,不論花多少錢都願意。
薑落還是說“錢我不需要,你隻要給我一樣東西就可以了。”
掛斷電話,對麵的顧影眨巴著眼睛看著他,問道“你幫這個人,為的是你房裡那個人?”
薑落抿了抿唇,顧影歎了口氣道“你這樣做,是要付出代價的,萬一操作不好,被天道察覺了,可是要遭天譴的。”
薑落垂眸片刻,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說道“我會把握好分寸的,謝謝你的關心。”
顧影叫住了他“等等,這個給你。”
說完他一甩水袖,薑落的手心裡便出現了一朵梅花,薑落皺眉“這可是你的定情信物,你舍得給我?”
顧影道“隻是借給你,它能幫你遮避天道的嗅探。不過,你還是得小心點。算了,你心裡應該有數。我在這世上幾百年了,也不是沒遇到彆的術士,像你這麼有天賦的還是第一次遇到。我能感覺到你身上有一股讓我忍不住臣服的感覺,但我這幾百年一直生活在溺情的鬼域裡,實在查不到你的身份。要不是那隻大魚找我合作,我可能這輩子都出不了溺情。”
薑落明白了,點頭道“原來如此,難怪魑言的會所叫溺情會所,看來你是他特意安排來和我見麵的吧?”
顧影歪了歪腦袋,那國色天香迷茫表情,著實有些惹人憐愛。
看來他也並不知道魑言的目的,隻是察覺到自己被辜負後,想要報複那些渣男罷了。
正好魑言可以幫他,於是兩人就這麼一拍即合了。
薑落看了一眼手心裡的梅花,說道“不和你說了,我得去辦事了,回頭再聊。再提醒你一句,不許鬨鬼嚇唬人!”
顧影不是很高興的說道“我是那麼沒素質的鬼嗎?”
薑落先是上了樓,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霍延丞。
霍延丞高挺的鼻梁和略高的眉骨使得他五官看上去十分立體,下頜線走勢完美,薄唇性感而潤澤,他是個長相十分英俊的男人。
如果不是因為生了病,大概會有一個不錯的人生,也會娶一個可以與他琴瑟和鳴的妻子,而不是為了續命勉強和自己在一起。
他去衛生間擰了一個濕毛巾,給霍延丞擦了擦唇邊的血漬,仿佛對他保證道“你先休息吧!我出去一趟,回來你就能再多活一天了。”
說完他起身下樓,自己打了個網約車朝盧家的方向走去。
盧家和霍家在一個城市的對角線上,h市富商雲集,作為一個海港型城市,這裡的gdp常年穩居國內首位。
南港區的富人區幾乎都是做船運生意的,盧利群也不例外,他家正是一套獨棟的臨海彆墅。
從表麵上看,盧利群深愛著妻子,十分寵愛女兒,是一個和睦幸福的三口之家。
當然,如果他不曾拋棄糟糠原配的話。
盧利群見薑落下了車,立刻熱情的迎了上去,他眼下黑眼圈很重,法令紋和川字紋比昨天晚上看起來加深了不少,眼中布滿了紅血緣,頭上的白頭發也肉眼可見的多了起來。
他才四十來歲,按道理來說不至於此。
盧利群說道“薑小少爺,我知道您是有些本事的,今天聽說了袁家的事,也是您幫著解決的。雖然袁家散儘了家財,但至少保住了獨苗苗的性命。你看我現在雖然家大業大,過的還真是不順心。”
鬨鬼還隻是其中一件,盧利群的女兒前幾天哭著打來電話說不想活了,估計是因為學業壓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