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延丞看著他手上的痕跡眼中滿是冰冷,薑落知道自己這次可能玩兒得有些過頭了,便有些心虛的說道“我……下次不會再這樣了,你彆生……”
話音未落,霍延丞已經將他攔腰抱起來放到了床上。
薑落天旋地轉,在柔軟的床上砸了個七葷八素,定下神來的時候,霍延丞已經欺身壓了下來。
薑落皺眉道“你……你要乾什麼?霍延丞,不可……”
今天的霍延丞不知道是怎麼了,每次都不等他說完話,就把他的話堵在了喉嚨裡。
薑落“嗚嗚嗚嗚……”
霍延丞親了個夠本才放下他的唇,微喘著說道“下次如果你再這麼不愛惜自己,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。”
薑落不明白,自己怎麼就不愛惜自己了?
可他此時就是有些心虛,尤其是被他親的時候,雙手還被禁錮在身後,被迫身體打開迎接著他的親吻。
薑落嘴唇微張,呼吸間儘是剛剛刷完牙的薄荷香氣,他眼睛帶著水霧道“霍延丞,你欺負我?”
霍延丞否認道“如果我想欺負你,現在就不隻是親一下了,你想知道我會做出什麼嗎?”
薑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,心想我還是不知道的為好。
霍延丞放開他,薑落坐起身,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離開還是該留下來,隻是這麼呆呆的坐在床邊。
便見霍延丞從書桌邊的收納箱裡拿了個小藥箱出來,又從裡麵找出碘伏和棉棒,走到他身邊坐下,語氣溫和的說道“先把睡衣脫了,我給你消消毒。”
薑落心想我才不脫,便將袖子高高的挽了起來,伸到了霍延丞的麵前。
霍延丞的表情瞬間露出了隱忍,被薑落捕捉到了,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在看到自己胳膊上的痕跡後會親自己了。
這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男人,他到底在想些什麼?
薑落深吸一口氣,並不打算揭穿他。
唇角卻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,心想霍延丞身體不好,腦子裡玩兒的倒是挺花,都搞上捆綁撲累了。
他忍不住嘶了一聲,霍延丞的手倏然停住,問道“疼了?”
薑落點了點頭“有點兒,沙沙的。”
霍延丞歎了口氣“那也隻能忍忍了,我怕不好好消毒會發炎。現在是夏天,又是在這麼臟的環境下受的傷,那繩子上不知道有什麼細菌病毒。萬一感染了,再落下疤,受苦的還是你自己。”
薑落不是很在意自己會落疤,說道“男人有點疤痕沒什麼的……”
抬頭卻看到霍延丞一臉冰冷的看著自己,他當即矮下了氣勢,清了清嗓子道“啊,好,我知道了,你給我消毒吧!”
霍延丞仔仔細細的把他胳膊上那一圈花紋消好了毒,便聽到樓下千靈喊“小落和小霍,你們怎麼還不下來?吃點東西再睡呀!”
千靈的聲音十分有穿透力,仿佛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,雖然很溫柔,卻充滿了無處不在的力量。
這讓薑落產生了些許錯覺,覺得千靈可能有某種特異功能,類似某國信仰的主神那樣可以做到無處不在。
薑落應道“來了,馬上就下來。”
霍延丞的手在他胳膊上一劃,劃出一道褐色消毒液的痕跡,他皺眉道“還沒消完毒呢,你彆急啊!”
薑落把睡衣的袖子擼了下來,一邊找拖鞋一邊道“你消的太慢了!就這點兒傷不要小題大作!我下樓了!”
說著他逃跑似的推門而出,不再理會拿著碘伏的霍延丞。
霍延丞的手上倏然一空,剛剛的溫度就這麼消失了,讓他的心也空了一塊。
這樣也好,他有時間梳理一下自己,其實早在剛剛他洗澡的時候,霍延丞就已經有些繃不住了。
能對他隱忍至此,完全出於那十幾年默默的喜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