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凡神情平靜回道:
“慕容三千做執法元老多年,以他作風,肯定徇私枉法不少。”
“把這些事挖出來,我一來可以殺幾隻雞儆猴,威懾武盟上下。”
“二來可以捏住這些人把柄,讓他們不敢再造次,安分一點做人,至少不敢反對我。”
葉凡調笑一聲:“當然,還有一個目的,就是看看慕容三千收了多少錢,我想要打土豪……”
王東山和黃天嬌她們跟著葉凡笑起來,隻是心裡對葉凡更加敬畏,第一使做事果然招招見血。
說話之間,一行人來到了地下室,說是地下室,但也有幾百平方米,除了空氣沉悶點,跟一般建築沒區彆。
走向慕容三千的單間途中,葉凡一眼看到了宮素琴,比起前些日子的不可一世,她現在就是一隻驚恐小白兔。
遭受蠱蟲兩次撕咬,還見證梧桐山一戰,無論是身體還是信心,她都已經崩潰。
“葉凡,葉會長,葉左使,求你,放過我……”
看到葉凡,宮素琴先是一驚後退,隨後又衝過來喊道:
“隻要放過我,我什麼都願意做,什麼都答應你。”
葉凡笑笑沒有說話,看都不看她一眼走開。
黃三重讓人把宮素琴推了回去。
很快,葉凡站在慕容三千麵前,昔日牛哄哄的執法大哥,此刻變成憔悴蒼白的階下囚。
葉凡上前一步:“慕容長老,上午好啊。”
“葉凡,彆廢話了,我知道你想問什麼,我告訴你,彆異想天開了。”
慕容三千眼皮子都沒抬:“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說半句有用的東西。”
“成王敗寇,你要殺就殺。”
他一副悍不畏死的態勢:
“隻是我要提醒你,我死了,武盟會有無數人仇視你,痛恨你,想殺你。”
“我就是沒殺你,隻怕武盟也一堆人仇恨我。”
葉凡淡淡一笑:“我這個年紀這個位置,他們服氣才有鬼呢,將來肯定會時不時捅我刀子。”
慕容三千冷笑一聲:“知道就好。”
“我就是知道,所以過來找你,看看你手裡有沒有把柄之類,讓他們暫時安分一點。”
葉凡也很是坦白:“至少在我成長起來前,他們夾著尾巴做人。”
聽到把柄兩字,慕容三千臉頰抽動,隨後哼出一聲:“我什麼都沒有。”
“慕容長老,你這樣很不好啊。”
葉凡揚起一絲笑意:“你這是逼我出絕招啊。”
慕容三千嗤之以鼻:“你放馬過來。”
“黃天嬌,去,給宮素琴洗最舒適的澡,吃最好的食物,穿最華美的衣裳,然後再把她帶到這裡來。”
葉凡淡淡開口:“告訴她,如果她能挖出慕容長老的秘密,我不僅放她一馬,還讓她成為執法堂子弟。”
黃天嬌馬上應了一句:“是!”
慕容三千臉色巨變。
“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。”
葉凡看著他一笑:“慕容長老,你一定要撐住……”
宮素琴是慕容三千最欣賞最得意的子弟,雙方知根知底,用她來撬開慕容三千的嘴巴,事半功倍。
王東山等人由衷歎服啊。
慕容三千也猛地睜開眼睛:“葉凡,你不能太無恥。”
宮素琴對他太了解了,不僅知道他的爛事,還知道他的軟肋,一旦她掉頭對付自己,慕容三千絕對撐不過去。
“正如你自己說的,成王敗寇。”
葉凡不置可否開口:“所以這個時候,說什麼無恥不無恥,一點意義都沒有。”
說話之間,走廊也傳來了腳步,隱約有宮素琴欣喜若狂的聲音。
“我說,我說……”
慕容三千很是絕望:“我收了江城武盟會長三千萬,停止對他截流學員學費的調查。”
“晉城副會長私賣血醫門補血丸,我收了一千萬後也不了了之。”
“金城兩大館長私鬥,死傷三十多名子弟,我收錢後就虛報了死亡人數,保住他們職位。”
“三個月前,我喝醉了,一時沒有把持住,在一個會所胡鬨了一番,對不起武盟的栽培。”
他大聲向葉凡控告著自己罪狀:“慕容飛雄誘騙了十幾名女弟子,還導致兩人自殺,也是我出麵壓下。”
“慕容三千,你很輕描淡寫啊,看來,還是讓宮素琴來審問你好一點。”
葉凡臉上戲謔,看得出慕容三千避重就輕,他拍拍手準備離開。
“天城,天城武盟……”
慕容三千止不住拋出一個噱頭:
“當年葉堂葉夫人受傷昏迷,就是會長雷千絕的神機箭所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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