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曉華以越王府的名義,給東宮送了一萬兩白銀。
不是銀票,全是明晃晃的銀錠。
太子熱情的接見了這位越國在京城的代表。
等到馮曉華告退,鄧侍郎又出現在東宮外麵。
從他滿臉的笑意,太子斷定酒樓的生意一定十分興隆。
果然,鄧侍郎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銀票奉上。
金暢上前彎腰接過。
“這才二十多天,就有了兩萬多的利潤,下個月,估計還要多一些。”鄧侍郎在一旁拱手稟報。
“舅舅請坐!”太子麵帶微笑,態度十分溫和。
鄧侍郎也慢慢的適應了太子的如沐春風,等到一杯香茗擺在自己手邊,鄧侍郎就開始描述起酒樓的火爆。
預訂,已經排到了三個月後。
“就沒人打酒樓的主意?”太子笑著問道。
“保國公家的四公子找過下官,被下官婉拒。”
保國公,世襲罔替!
太子聽後,臉上泛起了寒意。
鄧侍郎除了是侍郎,未來的誠陽伯,最重要的,他是太子的親舅舅。
明知他的背後站著太子,還敢上門討要,這就不是單純的貪財了!
這是勳貴集團在表明自己的立場。
太子知道,從東宮到金鑾殿的這條路,曆來都不大好走。不過現在角逐才剛剛開始,勳貴們,也太心急了些吧!
事出反常必有妖!
太子暗地裡對勳貴集團提高了警惕。
情緒管理,是權貴們的基本功,很快,太子就神色如常,示意鄧侍郎品茶。
“冬天最是難熬,千萬要當心外公的身體,缺什麼,就到東宮來取!”太子說得極為認真。
鄧侍郎在座位上微微欠身,替自己的父親謝過。
就好像約好的一樣,鄧侍郎剛剛離去,六皇子又出現在東宮。
這廝可沒有前兩位客人那麼守規矩,不等太監入內稟告,就直接闖了進去。
“太子哥哥!”
一入內,六皇子就嚷嚷起來。
“又偷跑出來的?”太子的表情似笑非笑。
上次六皇子跑到皇帝那裡顯擺太子的圍爐煮茶,被太子抓到東宮狠狠的揍了一頓。
不過看他挨完揍後,還能狼吞虎咽,太子就知道自己下手還是輕了。
“嗯!”六皇子回答得理直氣壯。
“好好讀書,將來才能成為孤的左膀右臂。”太子對他的懶惰十分無語。
才在文華殿待到十六歲而已,又不像另一個時空的自己,都二十多了,還在為了畢業證挑燈夜戰。
“太子哥哥,您還是把希望寄托到其他兄弟身上吧,臣弟要求不高,將來封個公爵——不——侯爵也可以,快活一生就好。”
嘴裡還在說著,六皇子的眼睛卻已經鎖定了桌上的點心。
這些點心是太子按照記憶中的蛋糕,吩咐禦膳房做的,雖然差點意思,不過已經比宮中的糕點要好上太多。
“想吃就吃吧,吃完了再去乾清宮顯擺!”
六皇子一聽就樂了,急忙彎腰應下。
吃了好幾口,他才回過神來,急忙表示絕不會亂說。
“顯擺也沒關係,這些點心一做出來,孤就親自送到了乾清宮。”
說完後,太子又補充了一句“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!”
六皇子想了想,厚著臉皮央求太子把這句話賞給他。
太子大方的送給了他!
既然是入朝覲見,自然得常去麵見皇帝,皇帝除了賜宴,還準備了其他娛樂活動。
越王帶來的官員也沒有閒著,他們不斷的出現在京城的各大衙門,和某些重臣的府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