敵人的敵人,就是朋友!
在對付梁王獻美女入宮這件事上,太子同常貴妃站到了同一陣營。
從東宮出來,睿親王同平郡王分彆去見了各自的母妃,然後定妃同德妃不約而同的前去探望常貴妃。
常貴妃聽後冷笑不止!
跋扈,不代表愚蠢,常貴妃有自己的手段。
當夜,常貴妃就帶著雪藏數年的宮女出現在乾清宮內。
宮女秀梅,明豔不及貴妃,不過小家碧玉的楚楚可憐,彆有一番滋味。
這是固寵的慣常手段,常貴妃的意思,皇帝豈能不懂?
等到第二日一早,宮女秀梅,就變成了答應。
朝會!
看著皇帝滿臉的倦意,太子大致猜出常貴妃的手段。雖然這並非是他想看到的,可同那十位絕色入宮相比,這已經算不得什麼。
常貴妃的手段可不止於此,美女還在路上,她可以從容布置。
諸侯一個個表麵上安分守己,前段時間動作不斷的魯王又陷入困境。整個朝會,除了討論西原巡撫的人選時,太子認真聽了一會,其餘時間都在琢磨明日的出行。
散朝!
太子慢悠悠出了大殿,發現鄧侍郎在殿外等候。
鄧侍郎行禮,太子笑著吩咐免禮。
二人一前一後,朝太子的銅輦走去。
“舅舅,家具賣得如何?”太子有些隨意的問道。
“日進鬥金!”
不過,鄧侍郎的臉上沒有半點笑意。
“舅舅有心事?”
太子十分敏銳,都不需要回頭,從聲音就聽出了異樣。
“安陽侯想入股悅己居!”
提及此事,鄧侍郎的臉色就有些陰沉。
“他哪來的自信?”
太子腳步不停,輕聲笑了起來。
“聽說安陽侯要掌管禁軍!”
雖然隻有白虎跟在旁邊,鄧侍郎還是壓低了聲音。
太子收了笑,緩緩的停下腳步!
“聽說?從何處聽說?”太子的目光落在遠處的銅輦上麵。
“勳貴們都在議論!”
察覺出太子的不悅,鄧侍郎微微彎腰。
勳貴之間的談資,很少有空穴來風,一個散布流言的汙名,可不是他們樂意聽到的。
“人狂必有禍!舅舅,還是離他遠一點,免得將來受到牽連。”
說完這幾句,太子又緩緩向前。
“是!”
“要是他再來糾纏,你讓他遞牌子到東宮見孤。”
對這位安陽侯,太子突然生出了幾分興趣。
用另一時空的話來說,自從醒來後,太子接觸的基本上都是些上層人士,縱然他們在某一方麵可能存在短板,可智商還是基本在線。
唯獨安陽侯一家,在皇城內橫衝直撞,囂張跋扈,活脫脫把自己活成了貴族中的笑話。
在諸如保國公這些真正的勳貴眼中,彆說安陽侯了,就算誠陽公府,也算不得什麼。
鄧侍郎急忙應下。
“既然來了,陪孤回東宮用完膳再走。”太子的語氣中添了許多溫度。
鄧侍郎彎腰謝過。
“外公近來身體如何?”
“謝過殿下關心,家嚴目前身體尚可!”
聽到‘家嚴’二字,太子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。
這位舅舅啊,什麼都好,就是拘謹了一些!
“天氣漸冷,要多加注意,需要什麼,儘管開口!”
鄧侍郎心裡湧起一股暖流,在太子身後拱手致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