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陽侯,終於出現在東宮外麵!
金暢在東宮的大門外等候,然後將客人迎進了大廳。
安陽侯表現得受寵若驚,哪還有平日裡的飛揚跋扈?
等進到大廳,見太子端坐中央,安陽侯急忙彎腰上前,大禮參拜。
太子溫和的吩咐免禮。
安陽侯起身,太子賜坐!
等侍女奉上一杯香茗,安陽侯表現得有些手足無措。
演技爐火純青,太子在心中讚歎不已。
“聽舅舅說,安陽侯想買悅己居的股份?”
沒有寒暄,沒有客套,太子直奔主題。
安陽侯急忙起身,衝太子拱手彎腰。
太子笑著讓他坐下說話。
“悅己居生意興隆,日進鬥金,下官實在是羨慕不已!”
一提到錢財,安陽侯抑製不住的兩眼放光。
“為何最近又不再找舅舅商議此事?”太子手中把玩著一把上好的紫砂壺。
“貴妃娘娘得知此事後,將下官狠狠地訓斥了一頓,故而再也不敢有此想法。”
嘴上說著‘不敢’,臉上卻滿是不甘,太子覺得要是讓他去到另一時空,絕對是影帝級彆的存在。
“不敢?心裡大抵還是想的,孤沒有說錯吧?”
太子麵帶笑意,語氣溫和。
安陽侯的臉上露出猶豫之色。
“安陽侯既然喜歡錢財,最好把精力全部都用在生財之道上,將來成為帝國的石崇也說不定。”
“石崇?誰是石崇?”安陽侯滿臉的詫異。
“你不用知道他是誰!你隻需要記住孤的話,認真摟錢,千萬不要生出其他的想法!”
“下官不明白!”
安陽侯的臉上,詫異被疑惑所替代。
“這樣會活得久一些,夠明白了吧?”太子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安陽侯。
這是赤裸裸的威脅,安陽侯再也無法假裝糊塗,一張臉慢慢的陰沉下來。
“殿下是不是對下官有什麼誤會?”
幾個深呼吸後,安陽侯再次調整好狀態。
“最好是誤會,否則浣衣局——”
說到此處,太子突然住嘴,死死的盯著安陽侯。
“浣衣局?”
安陽侯看向太子,臉上再次布滿了疑惑。
演技實在是出神入化,太子沒能發現任何破綻。
“喝茶!”
太子指了指他身旁的茶杯,輕聲笑了起來。
安陽侯在座位上欠身謝過。
直到安陽侯告退,太子再也沒有提過浣衣局。
一場對話,自然無法讓安陽侯慌張,不過,當他得知浣衣局新的掌印太監王義頻繁出入東宮,就有些坐不住了。
入宮,求見貴妃娘娘。
常貴妃撫摸著還沒有隆起的小腹,勸安陽侯不要自亂陣腳。
總之,馬照跑,舞照跳!
安陽侯心中大定,出宮後一如既往的囂張。
風波漸漸平息,太子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。
梁王略使小計,就差點要了太子的一條手臂,雖說查抄了梁王府,可除了搜出一些銀兩,算是一無所獲。
等到梁王大勝而歸,恐怕又會掀起一陣滔天巨浪。
太子鬱悶,東宮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壓抑,就連九公主,走路時都放輕了腳步。
這種情況,一直持續到韓尚書來信。
也不知韓尚書在信中說了些什麼,總之有笑聲從東宮的書房內傳出。
站在門外的金暢悄悄地鬆了口氣!
第二日,朝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