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宮熱鬨的時候,錦衣衛又整理出一份口供。
還是一早就送入東宮,確保太子起床鍛煉、洗漱、用膳之後,能在書房內看到。
如果像另一時空那樣,能夠打印出來,太子一定會認為這就是同一份口供。
陳國?
太子陷入了沉思。
想了許久,也沒能理出頭緒,太子將口供放到一旁,開始練起了書法。
還是記憶中的趙體。
凝神靜氣,排除雜念,太子相信第三份口供,不會等上太久。
過了午時才走出書房,用過午膳,在涼亭內小憩一會,太子覺得無比愜意。
不冷不熱的天氣,再配上滿地的金黃,太子認為,這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。
起身、泡茶,直到杜公公出現在涼亭外麵,才打破太子心中的寧靜。
杜公公彎腰行禮,太子笑著吩咐免禮。
太子邀請杜公公入內品茶,杜公公遺憾的表示時間倉促。
“昨日的事,父皇生氣了?”
太子一開口,就是毫不掩飾的打探。
“奴婢不知!”杜公公保持著一貫的謹慎。
不過,太子還是從這短短的四個字中,聽出了一些其他意思。
“一場虛驚!”太子笑了起來。
杜公公站在涼亭外麵,彎腰陪笑。
等太子收了笑,杜公公請他回屋更衣。
隻要是在東宮,太子絕大部分時間都喜歡身著常服。
太子看向杜公公,表情有些詫異。
“殿下,陛下召見!”杜公公的心中,莫名其妙的有些忐忑。
“去不了!”太子乾脆靠在了椅背上。
杜公公心中暗道一聲糟糕,衝太子拱手彎腰。
“老杜,你這不是讓孤為難麼?”太子滿臉的無奈。
“殿下,奴婢求您了!”
杜公公抬頭,滿臉的乞求。
“孤還在禁足,怎麼出這東宮?”太子反問一句。
杜公公想了想,彎腰入內,來到太子身旁,一撩下擺就打算跪下。
太子伸手攔住!
這老狐狸,涼亭外麵就不能跪麼?非要跑到自己身旁來跪?
“殿下,陛下也有苦衷!”
有青龍白虎守在涼亭外麵,杜公公往前湊了湊,輕聲說道。
他自己本身就是一段,四周有沒有人偷聽,他比青龍白虎還要清楚。
“所以,孤就活該被禁足?”太子冷哼一聲。
“除了不能出去,殿下不是也沒有其他損失麼?”
“你的意思,孤的臉麵就可以不要?”太子斜著眼睛看人。
“奴婢該死!”杜公公的腰快彎成了一隻蝦米。
“不要動不動就把那個字掛在嘴邊,就算你有那個想法,孤,也不忍心!”
說完後,太子拍了拍杜公公的肩膀,讓他坐下說話。
杜公公謝過,隨即湊到太子耳邊,輕聲說了一句。
太子聽後,臉色變得十分難看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沉吟了一會,太子有些艱難的開口。
杜公公算了算,回稟大概一個多時辰前。
太子狠狠的將手中的茶杯砸了出去。
不過眼前一花,茶杯又被杜公公輕輕放回到桌上。
“殿下,這是禦賜之物!”杜公公的聲音依舊很輕。
太子這才想起,心裡也是一陣後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