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親王出了個好主意,不過操作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。
讓他們為難的,是嚴格的采選製度!
就算陳王願意將嫡女送入宮中,他也不會同意讓自己的女兒一路過五關斬六將。
太子在谘詢過禮部的左侍郎後,便放下心來,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不讓人省心的諸侯上麵。
有了三百萬,代王也就有了底氣,迅速將長嶺卒擴充到兩萬。
再加上地方的守備,整個代國的武裝,已超過了三萬。
這也是代王敢切斷黑水軍退路的最重要的原因。
在長嶺,長嶺卒占儘了主場優勢,並不畏懼凶悍的黑水軍。
就算雙方徹底撕破臉皮,梁王也不會用四萬黑水軍去換兩萬長嶺卒的性命。
那是他讓天下臣服的依仗,怎會允許一出家門口就損失慘重。
梁國的相國趕到邊界,想同代王談判。
據說代王得知消息後輕蔑的一笑,同樣派相國前往。
相國對相國!
誰,也不會辱沒了誰!
一位展現出大諸侯的氣勢,威逼恐嚇。
一位表現出抵抗者的悲壯,據理力爭。
雙方唇槍舌劍,畢生的才學在此刻綻放!
最後,長嶺卒讓開一條道路,梁國象征性的補償一點錢糧。
同代國相比,曹國的遭遇就隻能用屈辱來形容。
燕、宋二國,在曹國境內來了一場演習,美其名曰是為了防止往事重現。
兩國的軍隊,一度出現在甘泉城外。
朝廷勒令兩國退兵,而且在曹王的請求下,命胡羅素帶兵進入曹國。
胡羅素是員悍將,接到命令後,立刻帶著麾下的兩萬人馬直插演習的核心區域,大張旗鼓的安營紮寨。
派人提醒演習雙方,有禁軍一同前來,要是發生摩擦,將會視同謀反。
大諸侯正在構建信任,還不到同朝廷翻臉的時候,燕、宋兩國隻得怏怏的退兵。
胡羅素將防線前移,一直推到了最西邊。
設營寨?
不,築城!
據說,築城的費用來自太子的支持。
曹王將西邊的軍隊撤回到甘泉,這才長舒了口氣。
作為小諸侯,他還是對朝廷有著天然的信任!
類似的事情,還在許多小諸侯國上演。
也有沉得住氣的!
比如韓尚書。
自從最開始上了道彈劾的奏折,韓尚書便再無動作。
他甚至將對峙的軍隊撤回長興!
長興,是江東的治所。
謝維安不解,向韓尚書請教。
“他們踏足其他諸侯的地界,可以認為是諸侯之間的紛爭,可他們的軍隊要是敢進入江東,那就是作亂!”
“目前看來,朝廷是力有不逮,不過這天下的局勢,又有誰能說得清楚?一旦朝廷強勢崛起,‘作亂’二字,就是他們的催命符!”
“而且,你不覺得他們此番行動顯得有些詭異?”
韓尚書對謝維安十分欣賞,話中也就有了提點之意。
謝維安衝韓尚書拱手彎腰,請韓尚書賜教。
“江東軍一旦與他們對峙,長興必然空虛,上次的事情,本都院絕不允許讓它重演!”
“可長興還有什麼值得他們——”
說到此處,謝維安猛的抬頭,死死的盯著韓尚書。
滿臉的震驚!
“他們怎敢?”謝維安喃喃自語。
“上一任巡撫,不就是倒在了任上?”韓尚書悠悠的開口。
大諸侯的行動,就像是無數的雨點滴落在湖中,讓平靜的湖麵瞬間泛起了無數的漣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