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從何時起,宮中傳言常貴妃的娘家似乎有暴斃的傳統。
常貴妃大怒,一連杖斃了數名犯錯的的宮女。
不過等她冷靜下來,就開始覺得後背發涼——
收拾一番,常貴妃前往乾清宮,哭得梨花帶雨。
皇帝震怒,讓杜公公徹查!
不過還沒等杜公公查清,安陽公的叔父,在家中突然暴斃。
據說是在酒宴中直直的倒下!
常貴妃再次前往乾清宮。
這一次,她是真的怕了!
皇帝溫言撫慰!
不過杜公公那邊也偃旗息鼓,不再繼續追查。
安陽公,愈發跋扈!
這一切都發生在太子的禁足期間,不過並不妨礙每天都有各種小道消息,傳入他的耳中。
太子偶爾會將目光投向乾清宮的方向,臉上的佩服沒有絲毫掩飾。
清閒了十來天,還沒解除禁足的太子,又開始忙碌了起來。
鄧侍郎求見!
這是舅舅,還是親舅舅,正在練字的太子讓金暢將人迎到涼亭等候。
等太子出現在涼亭外麵,鄧侍郎立刻起身,衝太子拱手彎腰。
太子心情不錯,入內後拍了拍鄧侍郎的肩膀,讓他坐下說話。
店鋪已裝修完畢,鄧侍郎是來請示開業的時間。
“這種小事,你自己定下就是!”
一邊說,太子一邊挽起衣袖,準備泡茶。
“可那畢竟是殿下的產業!”
鄧侍郎對自己的身份,一向都保持著清醒的認識。
“讓孤猜一猜,你來應該不全是為了火鍋店的開業!”
端詳著鄧侍郎的臉龐,太子笑了起來。
“殿下英明!”
“孤哪裡就英明了?是你把心思全都掛在了臉上!”
收回目光,太子開始往壺中注水。
鄧侍郎在一旁陪笑,表示自己離喜怒不形於色,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。
“又是誰惹了孤的舅舅?說出來,孤替你出氣!”
這是太子最堅定的支持者,在他麵前,太子顯得十分隨意。
“安陽公又找到下官,想買下悅己居!”鄧侍郎的臉上閃過一絲恨意。
“家具生意如何?”太子突然問出一句。
“依舊是供不應求!”
“到年底,兩百萬有沒有問題?”
這兩百萬的任務,一直都壓在太子的心頭。
“絕無問題!”鄧侍郎回答得十分肯定。
“安陽公打算出多少?”太子終於回到了正題。
“三十七萬四千兩!”鄧侍郎有些恨恨的說道。
有零有整,也不知道這位安陽公是故意為之,還是真的讓人算過。
“四十萬,賣給他!”
“殿下——”
鄧侍郎猛的抬頭,滿臉的震驚。
能在悅己居請客,已然成了京城高貴人士身份的象征。
“再好吃的東西,都有膩的一天,而且,孤的禦廚,已經推不出新菜了!”太子的視線落在麵前的茶具上。
另一時空的佳肴,都是太子以禦廚的名義推出。
無法推陳出新,讓鄧侍郎瞬間理解太子的舉動,於是在座位上欠身應下。
“到時候表現得委屈一點,不能笑,一定不能笑!”太子同鄧侍郎開起了玩笑。
馮侍郎笑著應下!
“西邊築城,工部要全力配合!”
聊完私事,太子隨即聊起了政務。
“殿下為何要攬下此事?”鄧侍郎十分不解。
“你猜!”
泉水開始在壺中沸騰!
“下官駑鈍!”
“胡羅素!”
說完後,太子開始專心泡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