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太子有嫡長子的光環加持,依舊不是文官集團心目中的天選之子!
難怪二皇子身邊圍著一大幫官吏,其中不乏朝廷重臣!
難怪四皇子同五皇子,都對金鑾殿上的寶座產生了想法!
原來,許多人眼中的太子,就如同太子眼中的安陽公——
滅亡,都是遲早的事情!
獨坐東宮,太子苦思破局之法。
越想越絕望!
要麼,向文官妥協,換取他們的支持。
不過這樣一來,想組建一支強大的軍隊,基本上就變成了泡影。
要麼,堅持自己的主張,徹底同文官集團決裂。
可是失去了朝廷的支持,同樣沒辦法實現自己的偉大理想。
折中?
嗬嗬!
這世上不知有多少事情,就是毀在了這兩個字上。
“太子哥哥——”
就在太子陷入沉思無法自拔的時候,涼亭外有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。
太子不悅,目光冷冷的射了過去。
等看清來人,太子的目光立刻有了溫度,臉上也露出了笑意。
原來,是平郡王!
“外麵涼,快進來坐!”
不等平郡王行禮,太子便開口招呼。
平郡王還是彎腰行禮,然後才抬腿進了涼亭。
“先喝杯茶!”
見平郡王渾身都透著寒氣,太子倒一杯香茗,輕輕放在他的麵前。
平郡王欠身謝過,隨後端起了茶杯。
“隔三差五你就往東宮跑,內務府的差事這麼清閒?”
等平郡王喝上兩口,太子這才笑著調侃了兩句。
禁足已有二十來日,出宮的幾位皇子,也就是平郡王常來陪太子聊天。
其餘兩位,除了禁足的當日來過一趟,便再也沒有來過。
當然,睿親王還在山南遊玩。
出宮的皇子如此,宮中的皇子也不例外,除了六皇子和七皇子每日都要來熱鬨一番,其餘的皇子和公主都刻意同東宮保持著距離。
“有劉總管在,臣弟哪有那麼多操心的事情!”平郡王在太子麵前早已沒了拘謹。
“你還真是出息了,能把偷懶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!”
“全賴太子哥哥的教導!”平郡王在座位上衝太子拱手。
太子啞然失笑!
平郡王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。
“臣弟鬥膽問上一句,剛才見太子哥哥眉頭緊鎖,是否遇上了難處?”平郡王麵帶關切。
“小事!”太子不願細說。
平郡王還想繼續追問,又有人出現在涼亭外麵。
是常遇春!
常遇春還有侍衛的腰牌,隨時可以入宮,不過除非太子召見,常遇春幾乎不會主動前來。
今日,太子並未召他入宮,看來是有要事稟告。
“何事?”
等常遇春行完禮後,太子輕聲問道。
常遇春看了平郡王一眼,臉上露出猶豫之色。
平郡王會意,笑著對太子表示先去花廳喝酒。
太子示意平郡王不必回避,然後將頭轉向常遇春,從嘴裡吐出一個‘說’字。
“殿下,下官能否入內稟告?”
涼亭外隻站著青龍,侍衛們都在數丈開外,常遇春如此謹慎,太子心知不妙,臉色一沉。
點點頭,太子準了常遇春的請求。
這位錦衣衛的指揮使彎腰入內。
“殿下,下官剛剛收到消息,有禦史打算上奏,議——議——”
“吞吞吐吐,成何體統!”太子輕聲嗬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