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郡王入宮的時候,鄭親王剛剛離開,幾位禦史已魂歸地府,他現在是百口莫辯。
隻要坐上龍椅,哪怕是自己的子嗣,也沒辦法做到絕對的信任。
平郡王聲淚俱下,皇帝冷眼旁觀。
最後,讓人去東宮將太子召來。
太子不敢耽擱,罕見的坐上了銅輦。
入殿、行禮,此時平郡王跪在地上,抖動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。
皇帝溫和的讓太子平身!
太子起身,隨後上前將平郡王扶起。
“你不知是為了何事?”
皇帝見狀麵色一沉,冷冷的開口。
太子衝皇帝點頭,表示知曉。
“難道你對他就沒有懷疑?”皇帝的語氣依舊有些冰冷。
“父皇,三弟也是被人陷害!”太子衝皇帝拱手彎腰。
“你為何如此肯定?”
太子原本想說‘槍打出頭鳥’,可一想起這時代的槍,又隻得改口——
“父皇,如果是三弟在背後謀劃,他絕對不會推薦自己。”
皇帝又問出了一個‘為何’!
“這種時候,誰要是最先出頭,誰就是被攻擊的目標,三弟應該沒那麼傻!”太子說得十分直白。
這道理,皇帝其實早就想得十分透徹,隻不過帝王的疑心,讓他需要有人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。
果然,皇帝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。
“就算是遭人算計,也說明平日裡有任性妄為之處,太子將他帶回東宮好生教導。再有下次,內務府也就不用去了!”皇帝冷哼一聲。
太子心中一喜,拉著平郡王跪下磕頭謝恩。
還是杜公公將二人送出。
“老杜,今日怎麼不幫孤說上幾句?”
一出乾清宮,太子就拍了拍杜公公的肩膀。
看得一旁的平郡王目瞪口呆。
“殿下,有鄭親王和劉總管在,哪輪得到奴婢開口?”杜公公彎腰陪笑。
“總之孤有些心寒,你好好想想,看看要如何彌補吧!”
說完後,太子還故意重重的歎了口氣。
杜公公滿臉的無奈,請太子前往那個熟悉的區域。
平郡王原本打算到遠處等候,被太子直接拉了過去。
“殿下可是想找人出一口惡氣?”
等到了角落,杜公公主動提及。
太子看了他一眼,沒有開口。
“殿下,安陽公上次為何送了您二十萬兩白銀?”
杜公公壓低了聲音,開始出謀劃策。
“這你也知道?”太子有些詫異。
“有些事,奴婢還是有所耳聞!”
“你的意思——”
“殿下,要是沒有他散播流言,哪來今日的麻煩?”杜公公言辭懇切。
“老杜,是不是安陽公得罪過你?”
太子盯著杜公公,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。
“殿下,奴婢可是一心在替您著想!”杜公公衝太子拱手彎腰。
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,算是謝過!
“老杜,這才剛收了他二十萬,現在又拿出來說,會不會顯得有些不太厚道?”
讓杜公公直起腰身,太子顯得有些猶豫。
“殿下,要不是您無意間說出配享太廟四個字,今日這一道坎,就算是跨過去了,那也得是人頭滾滾。您找他要點補償,不過分吧?”
“聽你的!”
說完後,太子揮一揮衣袖,然後帶著平郡王朝銅輦的方向走去。
來時乘坐銅輦是為了趕時間,現在返回東宮,太子照例背著雙手,打算慢悠悠的溜達回去。
“太子哥哥打算如何教導臣弟?”
平郡王落後一個身位,心中有些忐忑不安。
“禁足!”
“啊?”
“就在東宮,禁足十日,派你的侍衛回府裡講清楚,免得弟媳擔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