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,燕王都以大諸侯王自居。
雖然比不上梁國,不過燕王相信,梁國想要吃掉自己,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。
朝廷?
燕王從來都沒將朝廷放在眼裡。
表麵的恭順,是因為桌子還沒有被掀翻,在目前的遊戲規則下,燕國的合法性,還需要得到朝廷的承認。
不過是指使漠西城殺掉曹王,怎麼就一步步淪落到今天的這步田地?
繼承人被毒殺,燕王的恐懼要多過於悲痛。
至於病倒,一方麵是為了博取同情,更重要的,是為了自身的安全。
在這王宮中輕易將世子毒殺,燕王一想起來就覺得心頭發寒。
撤回緩衝地帶的軍隊,是相國的建議。
通過相國在不同的場合主動提及此事,燕王明白了他的苦衷。
等到此事告一段落,燕王打算好好回敬一番。
至於追查凶手,燕王一點都不操心。
他相信太子一定會幫他揪出幕後主使。
果然,朝廷沒讓燕王失望,禮部的官員出現在燕國的王宮。
與此同時,一位飽經風霜的老者出現午門外麵。
望著眼前的巍巍皇宮,老者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不屑。
“蕭寒?”有聲音在老者的身後響起。
慢慢轉身,映入老者眼簾的,是一個更老的家夥。
看他衣著破爛,很明顯,這是一位乞丐。
“葉天?”
老者緩緩張嘴,同樣吐出了一個名字。
“聰明的小家夥!”
乞丐,不,葉天笑了起來。
小家夥?
老者,不,蕭寒在心中重複了一遍。
“聽說丐幫成了太子的門下走狗,看來傳言不假!”
這兩句話,蕭寒說得極不客氣。
“不要胡說,一幫要飯的,怎敢與太子殿下攀上關係?”
葉天也不動怒,依舊麵帶笑意。
“既然沒關係,那如果我想進去逛逛,你大概是不會阻攔了。”
“不行!”葉天輕輕搖頭。
“為何?”
“規矩!進了京城,你得按規矩辦事。”葉天表現得理直氣壯。
“時辰還早,我可以聽聽你的解釋。”
抬頭看了看天,蕭寒不急不躁。
“京城不像燕國,是個極重規矩的地方。就比如我們這些要飯的,隻要不作奸犯科,同樣可以在大街上自由行走,同樣受到律法的保護。”
“京城的百姓可以不施舍給我們食物,但是也不能放狗咬我們,否則,順天府就會請他們進去坐坐。”
“你要想進這皇宮?可以!將自己閹掉,然後去內務府尋一份差事,說不定有機會被派進這皇宮做事。”
一口氣說了這麼多,葉天覺得嗓子有些發乾,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。
“沒想到,你還是個話癆!”蕭寒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鄙夷。
在他的認知中,越是話多的人,越好對付。
“好心當做驢肝肺!”葉天重重的歎了口氣。
話音還未落下,葉天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,出於本能,他的真氣從丹田源源不斷的散了出去。
無非就是爭奪控製權而已!
這是修為的較量,基本沒有取巧的可能。
片刻過後,蕭寒突然收掉真氣,然後借助葉天急劇外擴的真氣,直接向午門的方向彈去。
描述了這麼多,其實午門外當值的侍衛隻看到兩個老頭在閒聊。
葉天正打算追上去,又立即穩住了身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