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原人磨刀霍霍,徐王認為這是一個機會。
如果高原人攻入河西,徐王會立刻帶兵進入西原。
美其名曰是為了阻擋高原人前往京畿,實際上徐軍隻要同高原人一接觸,就會佯裝不敵,向京畿的方向撤退。
順帶掃蕩帝國的糧倉!
不用去管合不合理,隻要拿下京城,一切不合理,都會變得合理。
如果高原人敗了,徐陽打算從無主之地攻上高原。
不為土地,單純的隻是搶劫!
這天下,不隻是太子一個人垂涎高原的財富!
至於什麼五皇子中毒,燕國世子被毒殺,徐王不認為能掀起什麼風浪。
雖然他同太子的接觸有限,不過在替自己爭取加九錫一事上,徐王對太子的手段有了深刻的認知。
這點小事,是難不倒太子的!
徐王雖然比梁王要年長一些,不過身體強健,就算再等個五年、十年,也不是不行。
反正如今已是徐國事實上的皇帝,再加上那廣袤的無主之地,也不算過得憋屈。
準備糧草、搜刮錢財、訓練軍隊,等到戰事一起,直指京城!
當然,如果能在這期間想辦法將宋國吞掉,那就更加完美。
越國?
想起越國的地形,徐王就息了這個念頭。
太子能預料到徐王的不臣之心,不過對徐王也在打高原的主意,卻暫時無法察覺。
大婚、河西、魯國,外加一個梁國,已經讓太子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太夠用。
某一日,太子前往乾清宮請安的時候,突然有些理解皇帝的無奈。
皇帝或許早已看透了朝廷的醜惡,這才將自己困在皇宮,對重大的事情親自把關。
說到底,還是無人可用!
或者說,沒有值得信賴的可用之才。
內務府的劉總管倒是不錯,不過最近幾十年來,在文官集團默契的配合下,內務府逐漸陷入到債務困境之中。
劉總管的大部分精力,都被迫用來應付宗室勳貴的雞毛蒜皮。
充實詹事府,為將來儲備,已是迫在眉睫!
今年春闈,一定要挑選一批可造之材。
太子打算等殿試過後,在三甲中挑選。
一甲、二甲,是朝廷眼中的棟梁,太子不打算虎口奪食。
五皇子已經啟程回京,同行的除了東廠,還有留侯。
太子命他回京述職!
就在太子正在思索要如何安頓五皇子時,安陽公出現在東宮的大門外。
這家夥心機深沉,太子如臨大敵,在大廳接見。
安陽公大禮參拜,太子起身上前,親自將他扶起。
落座、上茶!
廳門大開,四周站滿了伺候的太監。
安陽公請太子屏退左右,太子笑著搖頭拒絕。
真要是二人獨處,安陽公掉根頭發,出門後都可能誣陷是太子薅下來的。
“殿下為何對下官如此戒備?”
安陽公衝太子拱手,明知故問。
“小心駛得萬年船!”太子沒有否認。
不過麵對炙手可熱的國丈,太子還是表現出疏離的客氣,示意安陽公飲茶。
安陽公端起抿上一口,客氣的稱讚了幾句。
“下官想保證禁軍的安全,殿下能否開個價錢?”
放下茶杯,安陽公直視太子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