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勇記不清有多少高原人成了自己的刀下亡魂,不過對他來說,已不需要靠高原人的人頭,來換取軍功。
至於原因,不是因為鎮西軍的主帥是他的父親,而是這一戰過後,他就要離開河西,前往京城。
太子親自點名,調胡勇入京,出任河西軍的副統領。
河西軍還有一位副統領,是趙大山。
二十多歲的副統領,可以當得起一句平步青雲了!
護衛在胡勇四周的親隨,毫不客氣的將功勞據為己有。
胡羅素死死的盯著戰場!
外相同樣死死的盯著戰場!
對胡羅素而言,每倒下一個高原人,就意味著離高原貴族能接受的戰損底線,又近了一步。
對外相而言,每倒下一個明國的軍人,就意味著離全殲這支軍隊,又近了一步。
雙方都將自己的側翼保護得很好,就算用上一些戰術,也隻是為了堵住局部的漏洞。
四萬對三萬!
這是一場實力的對決。
還有一萬人鎮西軍,被胡羅素放在後方,布下了最後一道防線。
既是在等待著致命一擊,也是預防高原人從背後偷襲。
既然是步卒的決戰,說明外相派出去的,是騎兵。
百十裡寬的緩衝地帶,騎兵半日就能從山腳抵達帝國的邊界。
就在胡羅素同外相對決的時候,高原人的三萬騎兵也撞上了帝國的禁軍。
禁軍的表現還算不錯,堅持了兩個多時辰,才露出了潰敗的跡象。
胡羅素早已告誡過他們,麵對騎兵時,就算撤退,也得是有組織的撤退。
如果轉身就逃,隻能為高原人的戰功添磚加瓦。
可兵敗如山,就算將領有心組織,也無法約束想要活命的欲望。
漫山遍野,全是逃跑的禁軍!
大都督用輕蔑的目光掃視著戰場,命令大軍直撲大營。
鎮西軍騎兵的將領同樣輕蔑的注視著前方,下令乾掉打算衝擊大營的潰兵。
坐在高台之上,樂善侯關注著遠處的動靜,心中百感交集。
沒想到,一位混吃等死的外戚,居然也有金戈鐵馬的時候!
怕死嗎?
樂善侯發出了靈魂拷問。
至少在此刻,是不怕的!
很快,樂善侯就給出的答案。
上了太子的戰船,如果此次戰死,樂善侯相信,自己的兒子襲爵後,依舊是樂善侯。
虎賁軍已經經曆過戰火的淬煉,他們站在高大堅固的圍牆後麵,目光一片冰涼。
衝向大營的禁軍,要麼死在高原人的刀下,要麼死在鎮西軍的刀下。逃往兩側的幸運兒,僥幸保住了性命。
禁軍的副統領,也就是臨江伯的長子,是那些幸運兒中的其中之一。
解決掉衝擊大營的禁軍,鎮西軍的騎兵立刻撤退,將陣地讓了出來。
還是先來一波遠程打擊!
帝國的弓箭,射程和威力要遠遠超過周邊的國家。不用,實在是對不住工部的大匠。
等到最前麵的騎兵狠狠的撞上圍牆,便糊裡糊塗地丟掉了性命。
馬踏圍牆,是多麼威武的詞語?
可惜,那位大都督回去後,並未告訴他們圍牆堅固的程度。
在慣性的作用下,虎賁軍還沒出手,高原人的騎兵就死傷一片。
下馬,騎兵變步卒,向大營發起了攻擊。
虎賁軍居高臨下,長槍刺出,總有一些會收割掉高原人的性命。
千裡之外!
一向溫潤如玉的太子,在東宮大發雷霆。
動怒的原因,同五皇子有關!
經過太醫的精心調理,五皇子很快痊愈,然後被常遇春恭送回府。
誰料到當夜,府裡麵就出現刺客。
刺客的段位很高,如果不是擁師堂和丐幫的人暗中守護,五皇子難逃一死。
五皇子又連夜回了錦衣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