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你也想跟我談條件?”
柳小龍看向韓仁貴,緩步走到他的身邊,蹲下身去。
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。
“少爺,咱們都是鄉裡鄉親的,有事好商量,好商量嘛!”
韓仁貴一改剛才的囂張跋扈,態度極其恭謹。
目光中甚至還流露出一絲諂媚。
“嗬嗬,說說看,你的條件是什麼?”
柳小龍麵帶微笑,好像是在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。
“少爺,咱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,我為我剛才的言語跟您道個歉,還請柳少爺把我放了吧。”
“我呸,
你當我是三歲孩童?還是當我是個傻子。
我一刀殺了你,然後對著你的屍體,說聲,對不起,請原諒。
你覺得可以嗎?”
柳小龍心說,如果道歉能解決問題,還要王法做甚?
如果什麼事情都可以用對不起來解決,那天下豈不是一片太平?
韓仁貴看到柳小龍不接受自己的道歉,心中頓時火大,眼神中的厲芒閃了幾閃。
可是一想到站在身旁的野雞,
瞬間就蔫兒了下去。
囁嚅著說道,
“柳少爺,您看需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,您才肯放了我。”
“放了你很簡單,隻需一頭豬的代價。”
柳小龍說的是輕描淡寫,好像這件事情非常的無關緊要。
韓仁貴一聽,臉色一陣紅,一陣的白。
心情是一陣的高興,一陣的惱怒。
一頭豬,很簡單,花不了多少錢。
換回自己的代價,遠遠低於韓鐵衣和韓林的五十萬兩白銀,一千擔糧食。
損失不大,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。
可是,
這不是明擺著說自己就是一頭豬,僅僅價值一頭豬的錢嗎?
羞辱,
赤裸裸的羞辱。
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!
是可忍……也隻能暫時忍了。
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。
先脫了困再說。
韓仁貴打定主意,強壓心頭的怒火,臉上擠出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“柳少爺,這個條件,我答應。”
“哦,你確定你要答應。”
柳小龍戲謔的看著韓仁貴,目光中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。
韓仁貴看在眼裡,惱在心中。
心裡暗罵,孫子耶,狗雜碎,待老子脫了困,看我怎麼收拾你。
可是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的顯露。
假裝爽快的回應。
“柳少爺,我確定。”
“好,爽快,兩天內,你給我準備一頭金豬,我就放了你。”
微笑又掛在了柳小龍的臉上。
隻是看在韓仁貴的眼裡,無異於催命的鬼符。
金豬,顧名思義,是用金子打造而成的豬。
那可是金子做的,不是用稻草、秸稈紮的。
打造一頭金豬需要用的金子的量……
韓仁貴不敢再想下去,眼皮一翻差點沒有背過氣去。
強打精神,說道
“金豬……
柳少爺,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呀。”
“你看我,像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樣子嗎?
再說了,我跟你開玩笑,你配嗎?”
“……”
韓仁貴看著柳小龍那蔑視的眼神,無言以對。
大腦卻在快速的思考應對之策。
他可不想被丟進茅廁之中。
那畫麵,那氣味,想一想都讓人作嘔。
如果真的被丟進茅廁,
自己回到家,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。
可是一頭用金子打造的豬,自己從那裡搞到吆。
這該咋辦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