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鄭崇等人都是些皮外傷,塗抹上金瘡藥後,很快止住疼痛,可以自由行動。
柳小龍見狀,心裡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。
馬上就到麥收時節,正是急需用人的時候。
好在人都沒有大礙。
當天夜裡。
柳小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。
“相公,你這是怎麼了?”
“十娘,我的心裡慌慌的,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。”
“你是在擔心野雞會出事?”
“是的,從最近發生的情況可以看出,對手為了打擊我,無所不用其極。
難保野雞今晚不會受到牽連。”
李十娘披衣坐起,將柳小龍的腦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。
輕輕按壓他的太陽穴。
幫他舒緩緊張情緒。
“相公,你如果真的睡不著,我陪你出去走走吧。”
春桃趴在柳小龍的耳邊,吹氣若蘭。
“好,帶上武器,去寨牆工地。
我總感覺今天晚上要出事。”
柳小龍說著,一躍而起。
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他的那件襤褸衣服。
拿起放在床頭的步槍,走出房間。
“相公,等等我們。”
“去工地會合。”
隨著柳小龍的聲音響起,他人已經走出了房間。
此刻在建造寨牆的工地上,以單奉為首的十多人,已經將野雞綁在了一棵大樹上。
並將他的樸刀拿在手中把玩著。
“單奉,你們這麼做是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意思?
你總不會天真的以為,我們是真的願意留在這個窮鄉僻壤,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吧?”
“單奉,你們不要不講良心。
我為了你們,被柳小龍發配到這裡,和你們一起受苦。
你們這樣對我,太特麼的讓人寒心了。”
單奉一聽,嗬嗬一笑。
用手輕輕拍打野雞的臉頰。
“小子,你也彆傷心,你也彆難過,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。
你就安心上路吧。”
說話間,單奉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樸刀。。
“你不能殺雞哥。”
鄧力士勇敢的站在了野雞的麵前,擋住了單奉。
“鄧力士,小崽子,你他媽的給我讓開。”
單奉說著就要用手扒拉鄧力士。
哪知他的手腕被鄧力士一把抓住,猛地向前一推。
頓時將他推了一個趔趄。
手中的樸刀當啷一聲掉落在地。
有人剛想幫忙去撿,被鄧力士一腳死死踩在腳下。
“你們誰敢動雞哥,就從我的身上踏過去。”
“對,就從我們的身上踏過去。”
野雞看在眼裡,猛然發現,擋在自己身前的,正是在韓家大院表態不願離去的幾個小夥子。
心中大為感動。
單奉麵對人高馬大的鄧力士,心中發怵。
隨即大吼一聲。
“謝岱,謝笛你們哥倆給我把他拿下。”
吼聲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很遠很遠。
恰在此時,隻聽一聲噗嗤,好似不遠處有人放了個屁。
隨即隻見單奉的腦袋像是被砸碎的西瓜。
淩空迸濺。
無頭的屍體瞬間栽倒在地。
事發突然,在這布滿星光的夜裡,顯得是如此的詭異。
正向鄧力士撲去的謝家兄弟見此情景。
微微一愣神。
恰在此時,
又接連響起噗呲、噗呲的聲響。
兩兄弟眼前一黑。
從此陰陽陌路。
原先和單奉一條戰線的那些同夥,此時那裡還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