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天一慢悠悠的走到縱隊前麵,
看著排在第一名的朱楠,把眼一瞪,說。
“你,給大爺我學兩聲狗叫聽聽。”
平時殺豬、宰羊的朱屠戶冷眼看著麵前的吳天一沉默以對。
“吆嗬,看來嘴巴沒挨夠啊!”
說完一揮手,立刻上來五個人,將朱楠死死按住。
場上瞬間又響起劈裡啪啦的耳光聲。
吳天一踱步來到縱隊的第二個人麵前。
“你給我叫兩聲。”
“汪汪、汪汪。”
此人目睹著正在挨揍的朱楠,哪裡還敢違拗,很爽快地學了兩聲狗叫。
隻是叫完之後,
一張臉紅得像是猴腚一般。
神情尷尬如喪考妣。
“你,你,還有你。”
隨著一聲聲狗叫聲在縣衙大堂此起彼伏,
吳天一的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。
“哈哈哈,好,很好。”
“來人啊,把他們的外衣扒掉,拉到大街上遊街示眾。”
“大哥,還有這個咋處理。”
楊文急忙跑過來,用手一指朱楠。
“殺了吧。”
淡淡的一句話落入朱楠的耳中宛如晴天霹靂。
一想到自己的生命即將被終結。
朱楠驚恐地大聲呼喚起來。
“饒命啊,大爺饒命。汪汪、汪汪、汪汪……”
一聲接一聲的狗叫聲從他的嘴裡傳出。
惹的吳天一、楊文、薑世充等人一陣的哄堂大笑。
“你這個鱉孫,還真是他媽的賤。”
“來呀,把他們的外衣全扒了,拉到大街上遊街示眾。”
麵對著明晃晃的樸刀,
時間不長,
在場的眾鄉紳一個個像是褪了毛的公雞,穿著褻褲被押到大街上。
早晨的驕陽已經顯示出夏日的溫度,
照在人的身上熱辣滾燙。
一群被扒了衣服的男人沿著大街緩慢地向前走著,
成為青雲縣城一道不可多得的風景。
沈員外家的大火餘燼未滅,
這裡又是裸\體表演。
對於那些沒錢,有閒的窮苦百姓來說,
昨晚今晨,
他們遇到了一生中不可多得的視覺盛宴。
大街兩側聚攏的人越來越多,
不時地有人對著遊行隊伍中的人指指點點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。
“看到了嗎,那不是朱屠戶嗎?這麼凶的人咋也脫光了衣服呢?”
“哎呀,你們說,他們的臉是咋回事兒啊?”
“還能咋回事,揍的唄。”
“咦,那不是誰嗎?”
……
眾鄉紳聽在耳中,
恨不得立刻、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不出來。
縣衙大堂上,
柴榮頹然地坐在椅子上,
他心中明白,
這哪裡是什麼山匪進城?
這明明就是柳小龍搗的鬼。
城防一撤,山匪就來,
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。
他這是把自己、把眾鄉紳當成了傻子。
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?
應該還是捐獻錢糧、擴軍備戰的事情,
看樣子,
這個柳小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。
謝天謝地,
好在自己沒事兒。
柴榮正在靜靜的思索,一旁站著的李毅小聲說道。
“大人、大人,我們該咋辦啊?”
“你想咋辦?”
思緒被打斷,柴榮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我……”
“去給本官泡茶。”
“哎,馬上。”
恰在此時,
沈仕林走出後院,
看到端坐在縣衙大堂上的柴榮,
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
徑直走到柴榮麵前用手一指。
“柴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