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賣貨跟算賬?我行啊!”鄭豔華告訴程鈺,在她小時候,她父親就是民族飯店的會計,天天在家裡算賬,鄭豔華跟著學習一段時間,就會了。
“賣貨不就是記住這些東西的價格,收錢找零,記賬對賬就行了?”鄭豔華都不用程鈺教,就知道她該乾什麼!
程鈺驚喜而笑:“那太好了,鄭阿姨,你留下吧,正好這幾天有事兒要忙,你就在店裡看著,來人你招呼就行。”
鄭豔華也高興不已!
“好,那我是從今天開始上班兒,還是明天?”
“今天吧,按月算工資,每周休息一天,一個月給你二十五塊錢咋樣?”
縣城裡的銷售普遍都是十八到二十五塊錢。
程鈺給鄭豔華二十五,已經是工資裡的天花板了,鄭阿姨自然樂意。
明天邢宴衡就要出門了,程鈺讓鄭阿姨在店裡看著,她上樓去給邢宴衡收拾東西,衣服跟內衣都帶兩套,出門在外換著穿,乾乾淨淨的才體麵。
然後她又下樓,坐火車吃盒飯太貴,而且也吃不飽,她給邢宴衡帶了一個大茶缸,方便麵多帶幾包,還有餅乾、零食,留給他在路上打發時間。
最後,程鈺都歸攏好,將帆布包的拉鏈拉起來,拿到樓上去交給邢宴衡。
邢宴衡走了過來,雙手圈住她的腰身,額頭與她相抵在一起。
“明天早上我就走了,媳婦兒,還真有點兒舍不得你。”說著,他的手臂收緊,胸口發出喟歎:“我真想把你變小裝進口袋裡算了,這樣就能走到哪兒,帶到哪兒。”
程鈺在他肩頭輕輕的捶了一下:“你想得美,那我敢情是為你一個人服務的了!”
邢宴衡咯咯的笑兒,逗她:“那樣不好嗎?我就想你為我一個人服務。”
“我才不要!”程鈺嘟著嘴,嘴上不承認舍不得他離開,可她的行動卻不受自己的控製。
抱緊男人的腰,程鈺將頭拱進他的懷裡,久久的不願離開。
聽著他沉沉的心跳,感受他溫熱的呼吸,感覺是那麼的安逸。
“你走了,家裡就沒人給我跑腿兒了。”程鈺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邢宴衡胸口傳出‘咯咯咯’的笑聲。
“反正店裡現在也有人看著,要不你跟我一起去,還能見見世麵?”邢宴衡向她提議。
程鈺卻搖了搖頭:“不行,倉庫那些糧食放太久了,現在正是價高的時候,我得儘快出了。”
程鈺開食雜店,隻拿出了部分出來銷售,裡麵還有幾百斤,如果慢慢賣的話,就會錯過價格高峰。
而且程鈺已經想好怎麼出手,雖然糧庫現在也在回收,可是價格給不上。
程鈺正好開著食雜店,把大米都運來,搞一搞活動,就能一口氣都出完。
放著鄭豔華在店裡一個人,她操作不了。
“那好吧,家裡就辛苦你了,等老公回來賺了錢,都給你。”邢宴衡捧起她的臉,在唇上親了一口。
小兩口在樓上膩歪了一會兒,杜益陽就來了。
程鈺給他結這半個月的工錢,有十多塊,足夠他這趟出門的開銷了。
……
次日,邢宴衡與杜益陽踏上了開往南方的專列。
程鈺去了存放糧食的倉庫,打開查看完好之後,利用半天時間,打開通了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