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好一個奸詐的老家夥,竟然把我們所有人都給耍了!”邢宴衡憤憤不平的說著,隨即,他唇角漾開一抹冷笑。
“不過我們也不虧,跑的時候拿了東西,沒空著手。”
程鈺想起了埋在床底下的金麒麟,點了點頭,黃金未來會升值,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儲存。
“你那三萬塊錢,就是賣了那個物件兒的錢?”
邢宴衡起身,上前握住她的手:“其實賣了三萬五,給你郵回來三萬,剩下的五千,我都用來進貨,現在貨還在路上,這幾天我跟杜益陽要出去找銷路,還是不能天天在家陪你。”
程鈺笑著,回握住他的手。
隻一句:“你忙你的,我在家等你。”
便勝過世間一切美好的情話。
邢宴衡跟她說完話,就換上了平日裡乾活穿的衣服,將外頭的床單和被罩都洗了。
天氣越來越熱,到了中午,太陽高高的升起來,籠罩在大地上,莊稼從土壤裡鑽出來,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。
邢宴衡騎著自行車,後麵載著程鈺,夫妻倆就這樣一路騎行,回到了坪山村的家裡。
彩鳳油坊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,任彩鳳跟周家婆媳倆在院子裡忙的熱火朝天。
見到邢宴衡跟程鈺回來,連打個招呼的空閒都沒有。
兩口子一看,也彆閒著了,趕快過去幫忙吧。
由於種黃豆的人越來越多,黃豆的價格持續走低,眼看著這一輪播種下去,秋收時新的豆子下來,陳豆子更賣不上價,導致大家紛紛爭相出售家裡的存貨。
這兩天過來賣豆子的人特彆多,光是一天下來就能收兩三千斤。
晚上,等周家婆媳倆走了,任彩鳳看著滿院子的黃豆,發起了愁。
“要是按照這麼個收法兒,咱們家機器二十四小時不停工,也榨不出來。”
程鈺卻告訴她不用著急。
“新豆子是新豆子價格,下來最起碼也得三四個月,他們這一波賣光了,價格還會上漲,反正咱們現在收上來的又不耽誤榨油,您隻管收就是了。”
在程鈺的安慰下,任彩鳳才放心。
邢宴衡這一出門就是十來天,任彩鳳嘴上不說,可是心裡惦記。
看著自家歸來的兒子,她的眼睛都舍不得移開。
但她又理解小兩口也有很長時間沒團聚,再想念兒子,也不能一直說個不停。
收拾完院子裡的豆子,任彩鳳去做了飯,就回屋休息去了。
程鈺跟邢宴衡晚上要在家裡住,把屋子整理了一通,兩個人躺在床上,互相看著彼此。
隻一個眼神,程鈺就知道邢宴衡打算乾什麼。
壞壞一笑,她在他吻過來的時候,轉身避開,給他一個大後背。
邢宴衡翻過身來,搬起她的臉,在唇上吻了下去。
程鈺再一次推拒,小聲說:“家裡沒有安全套,你彆鬨了。”
“我的好媳婦兒,咱倆都多久沒見了,這會兒你不讓我碰,乾脆折磨死我算了!”
邢宴衡惡狠狠的在她臉上咬了一口。
程鈺發出一串‘咯咯咯’的笑聲,又說:“那也不行,我來離家了。”
邢宴衡:“……”
這下徹底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