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動了,媽的眼皮動了,媽要回家!”邢周麗指著老太太,激動的站了起來。
任彩鳳跟程鈺也都走到跟前,邢宴衡握住老人的手,點了點頭。
“好,奶奶,咱們回家,這段時間我不忙了,就在家陪你!”邢宴衡幾句話,就解決了長輩所麵臨的問題。
邢周麗直捂著嘴在旁哭,說:“咱們就光顧著自己商量,都沒問問咱媽是啥意思!”
沒多久,邢安打完電話回來。
邢宴衡一看他灰頭土臉的模樣,就知道,邢滿洲來不了。
眼看著他們家的態度在這兒擺著,邢宴衡也不指望,叫上邢周麗跟任彩鳳,把老太太攙扶起來。
“媳婦兒,去給咱奶辦住院手續。”邢宴衡說道。
程鈺點頭,都這個時候了,她也不必計較老太太跟誰不跟誰的問題。
真正到了不行的時候,死者最大。
邢宴衡等到程鈺辦完手續,背著老太太出了醫院。
任彩鳳找就雇好了三輪車,邢宴衡將老太太抱了上去,然後讓任彩鳳跟邢周麗一起坐上去。
“你們先回去,媽,把奶拉到咱家。”
任彩鳳立刻答應,把位置告訴師傅,她們便坐車先走了。
邢宴衡轉頭看向邢安,同情的笑了笑。
“大爺,奶奶在我家,我管著,你這麼多天在醫院也辛苦了,回去先歇歇,回頭隨時去看我奶。”
“好。”邢安眼眶濕潤,流下幾滴感激的淚水。“宴衡,那這幾天就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,我奶奶生前最疼我爹,我伺候她也是應該的。”
邢宴衡送走了邢安,騎著自行車帶上程鈺一起,回了坪山村的家。
邢安是一路走回去的,進了家門,劉麗梅跟朱苗在院子裡,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,甚至發出沒心沒肺的低笑聲。
見到邢安回來,劉麗梅臉上的笑都來不及收,尷尬的杵在那兒,跟邢安四目相對。
邢安什麼都沒有說,回到屋裡,換了一套衣服,又到院子裡洗了把臉,就要出門。
“你還乾啥去?宴衡不是已經把老太太接到他那兒去了?他願意替他爹當孝子,就讓他當去唄,你還跟著操啥閒心?”
邢安一個冷眼朝劉麗梅掃過來,那雙布滿滄桑的眼睛裡,充滿了寒意和仇視。
一旁的朱苗被看得瘮得慌,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她趕忙拽了劉麗梅一把,然後走上前說:“爸,奶奶情況好些了嗎?用不用我去看一看?”
朱苗自從懷孕,邢家上下就沒有找過她的茬兒,是以,才讓她有一種,自己是好人的錯覺。
事實上,她跟劉麗梅在背地裡搞的一出又一出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隻是沒有與她撕破臉去計較!
“你好好的養著胎吧,你奶奶身子弱,受不起你的大禮!”邢安說完,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朱苗被懟的臉刷的一下白了,她故作無辜的看向劉麗梅,抱怨自己的委屈:“媽,你看看爸,他吃炮仗藥了,怎麼連我都怪起來了?”
劉麗梅跟她和起稀泥:“彆管他,愛咋咋地去!他操心不怕爛肺子,咱們不跟他們家爛事摻和。”
朱苗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兒,轉念想起老太太那天在屋裡挑撥離間,說她不會伺候劉麗梅,她心說,老太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,現在好,遭報應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