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宴衡送盧春翠回來,說到做到,真的帶了一整隻燒雞回來。
不過程鈺已經沒有那麼大胃口,隻吃了個雞腿,就洗漱去了。
邢宴衡回到屋裡,算了會兒賬,又合計起跟任鐵的收破爛的買賣,該怎麼順利的運作下去。
程鈺洗漱完回來,見他在書桌前忙,就拿了一本書,坐到床邊去看。
等邢宴衡弄完了,回頭一瞅,就看見安靜的坐在床邊看書的女子。
她的頭發擦到半乾,在襯衣上暈開了一片水跡。
窈窕的身段藏在下麵,這誰看了誰不迷糊?
反正邢宴衡迷糊了,笑眯眯的湊過去,把程鈺手裡的書給擠開了。
“乾嘛?我看書呢,彆鬨了。”程鈺將他的頭推開。
奈何,他立馬又湊過來,且兩隻手圈住她的腰身,像一隻大狼狗似的,賴在身前不肯走。
“媳婦兒,媳婦兒你好香啊,我想跟你乾點兒啥。”
“嘖,你能不能讓我歇一天?天天都……你也不怕把身體掏空了。”程鈺眉頭緊緊的蹙起來。
除了每個月她來例假的幾天,但凡邢宴衡回來,不喝多酒的情況下,他都要折騰半天。
這麼長時間下去,得什麼樣的身體能扛得住?
等到身體開始走下坡路的時候,他哭都來不及。
“你彆煩我,我今天要好好看書,你要沒事兒,就去裡麵睡覺。”
程鈺最近睡眠淺,偶爾會起夜,不像邢宴衡,睡著了就跟死豬一樣,雷打不動。
她每次下地都要越過他,後來就乾脆讓他睡裡頭了。
“不嘛,不嘛媳婦兒,我就想抱著你。”邢宴衡就那麼賴在她懷裡撒嬌,而且手也不老實。
把程鈺給惹毛了,直接在他身上下手,挑著肋骨上的敏感位置掐了好幾下。
“走開走開走開,一天都不消停,煩死了!”
因為她下了狠手,邢宴衡被她掐的臉都皺成了包子,委屈的撇嘴。
“媳婦兒,你是不是不愛我了,連抱一下都不讓,還對我這麼凶!哼!”
“拜托,你多大個人了?彆鬨人行麼?”程鈺也是無奈,在外麵越發成熟穩重的男人,隻要見了他,瞬間就變成了小孩兒。
她又不是老媽子,才不想慣著他!
“不鬨就不鬨,但是這會兒我睡不著覺,你得給我講故事。”邢宴衡趴在床上打滾。
搞的一整張床,都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音。
程鈺直想把手裡的書砸下去,末了,還是耐著心,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行吧,看在你養家的份兒上,我給你講。”
程鈺合上書本,催促邢宴衡躺好,並幫他扯好了被子,然後,她清了清嗓子,開始講述起來“小兔子生活在一片森林的角落,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……”
程鈺隻講了一段,甚至都不到兩分鐘。
邢宴衡的呼吸就平穩下來,他閉著雙眼,連睫毛都安逸得像是睡著了。
程鈺停頓了一下,他也沒有反應。
顯然是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,並且還輕輕的打起了小呼。
程鈺就那麼看著他,這才發現,兩個人每天都有各自要做的事,已經有很久,沒有這樣安靜的相處了。
哪怕,他在睡夢中,格外的安靜。
程鈺依然能夠從他的麵孔上,看得出疲憊與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