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彆為難宴衡了,他要是喝了酒,保證兩口子鬨彆扭,這杯酒我替他喝,你說想喝多少,我都陪到底。”
邢滿洲站了起來,幫邢宴衡解圍。
拋開他給邢宴衡打工不提,在這些旁支表兄弟麵前,他們才是同姓一家親,哪能讓他們趁機欺負去了?
有邢滿洲站起來打圓場,邢宴衡得以脫身,客套了兩句就走了。
邢滿洲跟表兄酒喝到了一半,朱苗竟然趕了過來。
“不好意思,我來晚了,滿洲,禮錢你給了吧?”
朱苗若無其事地坐在邢滿洲身邊,仿佛就像兩個人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邢滿洲在外麵也給她保留著麵子。
頷了頷首。
“給過了。”
“那我吃一口就得走了,店裡不能沒人,我請假過來的。”
邢滿洲可以看出她的示好,但並沒說什麼。
旁邊的邢安給朱苗找了碗筷拿過來,將桌上沒動的菜,往她麵前放了放。
朱苗一邊吃著飯,目光向人群中找去,看見程鈺,和村裡的幾個年輕婦女,坐在一起有說有笑。
說起來,自從她第一個孩子掉了,就再也沒跟程鈺見過麵。
都是從彆人口中聽說她的事,那個時候,朱苗心裡對她充滿了恨意和嫉妒。
如果不是因為她,自己的孩子也不會掉!
包括現在也是,朱苗仍然放不下心裡的芥蒂。
看著程鈺穿著新嶄嶄的衣裳,像焦點一樣與人說笑攀談,被人奉承、巴結。
她的內心無比難受。
她覺得這可能就是天生的命好!
被老天爺眷顧,想要啥都能得到。
不像自己。
踏踏實實的過著日子,儘心儘力,卻成了所有人眼裡的壞人!
朱苗坐下來吃的每一口飯,都味同嚼蠟。
等到她吃飽了,她跟邢滿洲說“那我先回去上班了,你少喝點酒。”
邢滿洲“嗯”了一聲。
朱苗起身,這時邢安趁機提議“滿洲你喝的差不多了,去送送你媳婦兒。”
邢安也看出朱苗在主動修複感情,所以從旁提點一下。
同時也可以讓邢滿洲躲躲酒,他那幾個表兄弟都是能喝的,滿洲這樣賠下去,遲早得喝醉。
然而邢滿洲卻無動於衷,隻叮囑朱苗路上慢點。
朱苗眼睛裡的憧憬瞬間消散,隻得一個人走了。
邢安為此急得不行,拉著邢滿洲起來說。
“你先等等再喝,去看看宴衡,幫他搬搬東西。”
“行。”
邢滿洲起身去幫忙,邢安坐了一會兒,也立即起身跟了過去。
他抓住邢滿洲的袖子,將他叫到旁邊沒人的地方。
“你這小子,朱苗都給你台階下了,你還不接著點兒?要跟她鬨到什麼時候?”
邢滿洲看著父親焦急的臉,卻是淡淡的一笑。
“爸,我不是你。”
“?”邢安不明白兒子的意思。
邢滿洲露出悵然的笑“你每一次都給我媽機會,覺得她會改正,覺得她會變好。
可是事實呢?你們到了這把年紀,不還是每天吵?”
一個人的秉性是改變不了的,那是從出生就刻在骨子裡的。
邢滿洲也是最近才想通,不想複刻父親的老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