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鈺跟邢宴衡離近年底才回去,屆時她肚子也大起來。
邢宴衡開著小轎車,拉著程鈺,順便也把蘇素捎回來了。
先把蘇素送回家,邢宴衡把程鈺帶回了縣城裡的房子。
這個房子他們不住,也沒往出租,畢竟是他們真正的第一個家,有著他們奮鬥的美好回憶。
當天晚上,邢宴衡跟任鐵和邢滿洲聚會。
自從程鈺懷孕後他又放開了,雖然不抽煙,但是隔三差五會喝一頓酒。
他酒品好,喝多了也不鬨人,倒頭就睡。
最多就是纏著程鈺,非要跟她抱著。
程鈺對他就沒怎麼限製,畢竟不管是作為丈夫還是父親,他都做的沒得挑,程鈺還有什麼不知足的?
晚上男人喝完了酒,程鈺已經在屋裡睡了。
邢宴衡沒喝太多,怕半夜亂滾,碰著他肚子,回到被窩裡,小心翼翼的從背後抱著她,很快就睡了過去。
次日。
邢宴衡帶她回了油坊,華擎章在這裡主打一個賴著不走,索性由他幫任彩鳳管理,任彩鳳沒啥可操心的,吃胖了好幾斤,氣色越來越紅潤。
邢宴衡進了大門,看著在家裡忙前忙後的華擎章,有那麼幾秒鐘,他有些恍惚。
這畫麵怎麼這麼熟悉呢?
他百分百沒有見過。
但是,卻無數次從邢老太太的口中聽過。
他父親在世的時候……
是如何照料母親,是如何把她捧在手心裡,當成寶貝一樣疼。
邢宴衡看著看著就笑了,走過去叫了一聲“叔。”
華擎章憨厚地笑了。
像他一個細皮嫩肉的讀書人,在農村陪任彩鳳待了大半年,人也黑了,白發也從發根冒出來,斑駁的在頭上,沒再去染。
手上因為乾活留下一道道細小的口子,滄桑了他那雙常年握筆的手。
“你這一天天的,也不怕把自己累壞了。”
“不能,我身體好著呢,哈哈。”華擎章中氣十足,精神頭確實比來的時候好了太多。
如果說一開始,華擎章空有一張嚴肅的臉,用氣勢上來震懾人。
而現在他渾厚的笑聲,硬朗的臉,便是一個男人最成熟可靠的標誌。
邢宴衡進了屋,任彩鳳正在圍著程鈺關心她肚子。
因為程鈺的肚子長得快,才五個月,就有彆人六七個月的大小了。
任彩鳳猜測,程鈺有可能懷了雙胞胎!
邢宴衡聽後就臭美。
得得瑟瑟的走到任彩鳳跟前,不害臊的說“憑你兒子的本事,往他肚子裡塞倆小娃娃還不輕鬆?”
“去去去,都當爹的人了,還沒正形!”
任彩鳳說著眼圈兒突然就紅了。
如果世代是一個輪回,那麼兒子圓滿的家庭,就是她這輩子的苦就沒白吃!
“媽給你們做飯去!”任彩鳳說著要出門。
邢宴衡撓了撓下巴,尋思尋思跟她一起去了。
“媽,你這半年過得挺好的?”
“挺好,家裡啥都好,你跟小鈺倆隻管好好過日子,啥也不用惦記。”
“我當然不惦記你,瞧我華叔給你伺候的白白胖胖的,該惦記的是華叔的兒子。”
任彩鳳“……”
“媽,照理說你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,你瞅我華叔天天為你忙前忙後,就一點兒都不感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