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靈煙冷眸注視著蕭塵，未發一言。
“嗯，你倒是說句話啊，你這樣讓我處境尷尬得很。”
蕭塵見狀，麵色愈發愁苦，這樣的僵局已持續了半個時辰。
“唔吱。”
靜默了半個時辰，張靈煙終於啟唇，儘管吐出的詞並不悅耳，但對蕭塵而言，猶如仙音入耳，畢竟能說話總比沉默強，否則他恐怕真的要崩潰了。
“你不能這樣講，昨晚我都躲到茅廁，還反鎖了門，是誰硬生生撞開門闖進來的？”
蕭塵的話語讓張靈煙的臉色更顯古怪，那眼神仿佛能殺人“你還好意思說，若非你身上那瓶奇物，會有今日之事？”
“還不是你好奇非要取出，原本好好封在瓶中，若非打碎，哪來這麼多是非？”
蕭塵一聽，心中不快，嚴格來說，他是受害者。雖然常人會認為女子吃虧，但蕭塵覺得他們全都是性彆偏見者。
“哪個正常人會帶著那種東西？你知道那是禁品嗎？我要是報警，你看警察會不會把你抓起來！”
蕭塵的反駁讓張靈煙更為憤怒，她瞪著蕭塵咆哮。
“哎呀，這話怎麼說的，那不過是用草藥知識提煉出的藥液罷了，怎就成了禁品？那些藥材在藥鋪都能買到，我又未曾用於非法之事，你彆血口噴人。”
蕭塵白了張靈煙一眼，反駁道。
“那你為何要隨身攜帶這玩意？”
張靈煙咬牙切齒地質問。
蕭塵聞言歎了口氣“上次用完就隨手塞褲兜裡，忘了拿出來，昨晚你催得急，我隨手抓了條褲子，恰好就是這條。本來放我兜裡也沒事，你非要搜我身，搜了就算了，還好奇心作祟，現在又來抱怨，你是不是想死？”
“上次用完，這麼說王一安的事果然是你乾的！”
張靈煙似乎想到什麼，突然指責蕭塵。
“大姐，現在是什麼情況，你就沒心情管那個……頭七都還沒過的人？”
蕭塵翻了個白眼，這女人，怎麼感覺越來越神經大條了。
“……”
張靈煙無言以對。
見情況又回到原點，蕭塵連忙開口勸解“彆閉門不出，咱們得把這事說清楚，現在先不論這鍋是誰的，有件大事得先處理。”
“什麼事？”
張靈煙冷著臉問。
“你的手機在我這兒，剛收到秦嵐的消息，她說十分鐘後到你公寓樓下，問要不要給你帶早餐。”
蕭塵舉起手機，向張靈煙解釋。
“什麼？那你還不快穿上衣服滾蛋！”
聽到這個消息，張靈煙臉色驟變，慌亂之下在被窩下踹了蕭塵兩腳，然後怒吼。
蕭塵搖頭，指著地上的布條“不行，衣服昨晚被你撕壞了，全身上下，估計隻有那條四角褲還算完整，就在你枕頭邊，麻煩你遞給我。”
“混蛋，這關我什麼事。”
張靈煙衝著蕭塵怒罵，隨後漲紅著臉將四角褲扔過去。
“昨晚那麼狂野，現在跟我裝無辜，女人果然善變，想想我虧大了，第一次就這樣給了你。”
蕭塵嫌棄地看著張靈煙，同時抓住褲衩，迅速在被窩裡穿上。
“你再多說一個字，我現在就報警。”
張靈煙羞紅了臉，咬牙切齒地威脅。
蕭塵笑了笑，直接從被窩鑽出來，赤裸的身軀展現在張靈煙眼前，炫耀般展示自己的腹肌“還報警，怎麼看都是你賺了，好不好。”
“滾！”
張靈煙青筋暴起，抓起旁邊的枕頭狠狠扔過去，卻被蕭塵輕鬆接住。
“好了，我不逗你了，先走一步。”
蕭塵瀟灑地向張靈煙揮手，隨後大搖大擺地離開臥室，來到客廳。
客廳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，椅子東倒西歪，茶幾上一片狼藉，沙發上還有一抹格外醒目的紅印，看得蕭塵老臉一紅，雖然看過不少成人影片，但親身實踐還是頭一遭。
雖說要走，但蕭塵並未真的離開，一是擔心張靈煙，昨晚戰況激烈，張靈煙也是初次，今天恐怕行動不便，他不太放心。
二是自己隻穿著四角褲無法出門，畢竟真敢下樓，估計一個小時後就得在警局錄口供了。
歎了口氣，蕭塵開始在客廳收拾，還好張靈煙的公寓有中央調控的恒溫係統，即便赤膊也不覺寒冷，隻是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。
待客廳整理好，蕭塵猶豫片刻，還是沒進張靈煙的臥室，而是匆匆去了破損嚴重的衛生間洗澡，隨後在張靈煙的廚房忙碌起來。雖然這女人確實獨居，但冰箱裡的食物還真不少，甚至在張靈煙那誇張的大冰箱裡，他還發現了一隻半熟的火雞，不知這東西放在冰箱裡有何用意。
食材雖多，可用的並不多，蕭塵勉強找了些紅棗熬了碗粥，那隻火雞則直接從冰箱取出，檢查新鮮度後放入微波爐加熱，畢竟他也得為自己補補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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