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蕭塵欲向兩側同僚問明狀況之際,台上驟然現身一位藍衫司儀,開始用古神文開場,並依次介紹了五大評委,接著詳細闡釋評分規則五位尊者評分,除去極端高分與低分各一,取餘下三評中位之和。
“善哉,此刻恭請首批修士步入競演之地,讓各位歡迎……來自海外幽穀的妙人,小島牙子!”
待開幕辭和規定講完,司儀即刻呼喚小島牙子之名,示意她踏上競技的琴台。節奏迅捷,出乎蕭塵意料。在他記憶裡,此類競賽司儀應冗言拖延。然而他一窺身旁近三十名候選人,頓悟倉促開篇的由來,人太多,每位修士的展示至少需耗時一刻至兩刻,三十多位輪流上演,五個時辰恐怕都不足矣。
小島牙子之登場,無疑捕獲全場眼球。作為首個表演者,理論上應倍感壓力,可這位女子臉上隻有冷漠,目光中充斥輕蔑,仿佛無人能及。
“我的天,這仙子何等美麗。”
“是海外之地的,但她確是傾城容顏。”
“她是我修煉中的靈感,琴界之靈!”
“此女名氣頗盛嗎?”
“豈能不知?黑白鍵間綻放的幽穀櫻花,你不曾矚目鋼琴之壇。”
“果然是修練之途荊棘重重,小島牙子先手獻技,這必會給隨後的修行者帶來困擾。”
小島牙子入場,中央電視台的攝像靈器攝錄下來,直傳直播間,激起波瀾。除卻僅賞顏值的觀眾外,略知琴藝門徑的聽眾皆凝起眉頭,她乃不可忽視的強勁對手。
主持修士見小島牙子登台,立刻遞過靈器話筒問道“敢問姑娘參賽之曲為哪首?”
“《雪之舞》。”小島牙子以寒霜般的口吻回答,眼角順勢掃了眼正打嗬欠的蕭塵。
“乃是原創之作?”主持修士頗感詫異。
“正是。”小島牙子再次側目蕭塵,這次隻見他挖鼻孔,其麵色更冷。
“那請你開始演繹。”主持修士興致盎然,海選便拿出原創,這位猶如黑白間飄曳的櫻花的異國姑娘,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十足自信。
評審之中也掀起漣漪,均抱好奇之心打量著小島牙子,似乎已被她的決絕激發出興趣。
“好一位高冷佳人,甚得我心。”
“《雪之舞》,美名矣。”
“初賽就獻出原創,小島牙子信心如是。”
“意味著她至少有七曲自創,實乃驚人之舉。”
直播間配有翻譯,將小島牙子和司儀的對話實時譯成仙文,令遠處的華族觀眾也能聽清。閒看的僅在意姿色,知音人士則早已震驚無語。
不過當小島牙子坐下,一切便重歸寧謐,線上線下皆對演奏者抱以崇敬之情。
小島牙子依舊麵容冷漠,但手指輕點第一個琴鍵之後,她的氣場陡然改觀。那種傲岸自信的氣質浮現,更多卻透著孤獨寂寥。而琴音在架於琴身的陣法中傳揚,充盈全場。
寒徹!所有人聽見首個音符的瞬間便感寒冷刺骨!這是一種心靈共鳴,透過小島牙子的旋律,眾人如沉浸於沉靜雪夜,音樂傾向於淒涼小調,喚起深深的孤寂感。
蕭塵注意到身旁兩位白膚青年麵色慘白,眸中迷茫透著絕望,他自己也為之震顫。精通宗師琴技的他能領略此曲的非凡,何況小島牙子自始至終嵌入了“雪”的意境,聽“雪”,讓人瞬間感到寒冷。
小島牙子飄逸的彈法和迅速變換的節奏,亦成為一大看點。如果說琴音是“雪”,那她的手便最恰當地展現了“舞”字,靈巧纖指猶如翩飛的芭蕾精靈,在琴鍵上跳躍。
曲罷,全場雷鳴般掌聲,小島牙子麵無表情地起身,朝著評審團及觀眾席躬身謝幕,隨後靜立台上,期待著評分。
評審動作敏捷,片刻間就已舉牌亮分,滿分為十仙韻,最高91分,最低84分,三者相加為26分。
滿分三十三仙韻,26分已屬極佳,況且小島牙子為首位登場,評審留有餘地,此分數一出,場內外均感受到沉重的壓力。當此得分與小島牙子的名字一同閃爍在評審身後的晶屏之上,躍居榜首之際,蕭塵甚至看到身邊兩位兄弟在輕微顫抖。
“嘖嘖,定力太差了吧。”
蕭塵對分數不甚驚奇,因這映射了小島牙子的真實實力,不過他對兩旁之人略顯鄙夷,尚未交手便膽寒,有失修者風範。
“完美的獻藝。”
司儀登上舞台,讚賞道。語氣微變又說道“可這高位得分恐成後續修煉者的心頭大患。現請教小島牙子姑娘退場休整,迎接第二位修士——委內瑞拉的索特多!”
被提名的青年麵色鐵青地上台,看那架勢,仿佛走向刑場而非獻藝舞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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